隨著秦顧的又一聲高喝,又一個金錠子朝我砸過來。
秦顧這是什麼好習慣?
要是南晉的群臣和富甲一方的商人們都有這樣的好習慣就好了,那我這一兩年也不用這麼愁銀子了。
我偏頭再次躲過,同時用手接住了從我耳邊飛擦而過的金錠子。
這是接的,不是撿的。
送到手的金子,豈有不要之理。
我又不是傻子。
停下步子,我轉身同秦顧行禮。
“不知十殿下還有何事?”
秦顧也不說話。
他拖著步子,慢騰騰地走過來。
撿起地上那個金錠子,塞到了我手裡,然後跟兄弟哥們似的,摟住我的肩,將一半的體重都壓在我的肩頭,勾著我往宮門外走。
秦顧歪頭覷著我,大手時不時地捏下我的肩膀。
“這身子骨薄得跟女人似的,不知世子玩女人時,是你騎女人,還是女人騎你啊?”
汙言穢語,手腳還不乾淨。
我嫌棄地將秦顧的手從肩頭撥下去,朝旁側挪了一步。
“十殿下有話好好說便是,在這宮中勾肩搭背,怕是會有損十殿下的身份。”
秦顧不屑地哼笑了幾聲。
硬是不讓他做什麼,他偏做什麼。
他再次往我身邊湊過來,欲要搭我的肩頭。
我快步躲過,他便疾步追上。
最後硬是從質子隊伍的尾端,折騰到了前麵。
秦顧最後不耐煩地來個環頸鎖喉,把我的頭困在他的胸懷裡。
他發狠地道:“彆特麼忘了在誰地盤上,再反抗,本王搞死你們那幾個南晉人。”
好女不吃眼前虧。
我暫時屈服了。
秦顧這下滿意了,手臂摟著我肩,歪頭又覷著我道:“看世子今天贏本王時,笑得挺開心啊。”
我抿唇點頭:“運氣而已。”
秦顧又道:“給本王再笑一個,不笑,今晚本王就去你那番館睡。”
我內心不耐煩地想血刃了秦顧,可念在秦昊蒼剛答應讓我們南晉人來北臻通商的份兒上,暫時忍了。
忽悠哄人這事兒,我擅長。
我衝著秦顧,扯唇笑得極開。
“這樣可以嗎,十殿下。”
秦顧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打量,勾唇笑得邪魅,頻頻點頭,。
“笑得真他媽好看。”,說著說著,他又不正經起來:“笑得本王都想爬歲世子的床了。”
“......”
秦顧拍了拍我的臉,言道:“若想在這洛安城過得舒坦,以後就給本王聽話點。”
話落,他將我一把推開,轉而帶著自己的人,快步朝宮門外而去。
出了宮門,便瞧見於世披著紅色黑領大氅,同錦鯉站在馬車旁等著我。
我抱著一箱子金子,緊步朝他走去,唇角不可抑製地上揚。
“外麵多冷,怎麼不在車裡等著?”
於世滿眼溫柔地看著我:“剛剛下來。”
儘管他眼底噙著笑,可我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絲半縷的焦灼和憂慮。
他伸手將我撫上馬車:“宮宴上可都順利?”
我用力點頭,將懷裡的那箱子黃金塞都給了於世。
“不僅順利,還賺了一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