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日頭有點大。
於世被曬得眉眼微眯,額頭鼻尖都冒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我將傘從窗口伸出,替他撐著。
“他怎麼能跟你比,這世界上誰都沒法跟你比,你和太子哥哥一樣重要。都是我的至親之人。”
於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肉感極佳的唇角彎起壓也壓不下的弧度。
笑容在他臉上開了花,不斷地向著眼角眉頭漫去。
他走在鵝黃色的油紙傘下,一張俊朗堅毅且略帶痞氣的臉,也被鵝黃色的光映得溫柔儒雅了幾分。
“我自己來。”
於世伸手欲要將傘拿去,握住傘柄時,長有薄繭的手不經意地擦過我的手。
我坐在車裡,認真琢磨起自己的手來。
上麵的觸感猶存。
類似的觸碰我和魏馳也有過,不經意的一下,卻總能讓我心頭輕顫。
可是跟於世為何卻沒有那樣怦然心動的感覺。
難道是太熟了?
熟得跟親兄妹一樣,即使有任何的肢體觸碰,都自然得毫無感覺?
沉思間,於世打著傘在馬車外時不時打量著我。
“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來,淺笑道:“明明你比我小,可有的時候,我卻覺得你像親哥哥。”
於世登時沉了臉,皺眉不耐道:“誰要當你哥哥。”
走了幾步,他又沒好氣地補了一句。
“弟弟也不想當!”
......
我同於世回到睿王府時,魏馳仍在宮裡。
直至暮鼓響起,他才同蕭王妃和溫側妃回府。
“晏王今日同你說了什麼?”
一回到寢殿魏馳便迫不及待地問我。
將魏馳脫下的天蠶絲長袍小心翼翼掛在衣桁上,我重新走到他身前,雙手環繞到魏馳的腰後,解下他的腰間束帶。
身體微微觸碰,感覺自己都被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
即使什麼親密的舉動都沒做,在被他氣息環繞包圍的那刹那,都會感受到無法言語的悸動。
我溜了一下神兒,如實回答魏馳。
“晏王讓我暫時彆殺你。”
魏馳思忖了須臾,嗤聲笑了笑。
“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殿下猜到了晏王的用意?”
魏馳沒有回答我,大手穿過我的發絲,握住後頸,輕輕揉捏間,目光如有實質地審視著我臉上的每寸肌膚。
“他可有碰你?”
“不曾。”
“口說無憑。”
言語間,魏馳的手已經扯開我裙衫的束帶,緩緩褪去我的上襦,溫柔指腹劃過兩側露在外麵的肩頭,留下一片炙燙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