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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或不敢怠慢:“嗯?”

駕駛座旁邊的儲物盒被一隻手打開,裡麵有看起來明顯是新買的lubrit 跟包裝,之前沒有,嶽或屏住呼吸。林是非拎起塑料袋的邊角,垂眸查看上麵的英文字體,想弄明白什麼意思似的:“你知道演唱會台上的光屏畫麵轉到觀眾席的時候,場上有直播嗎?”

什麼意思,嶽或哪兒敢細想懵然顫聲:“啊?”

“你在誇誰好看呢?”林是非伸手捏住嶽或下頜,“我是不是說過,不準對我說謊——任何事。”鬆開手,身體循規蹈矩地撤回駕駛座懶散倚向靠背,眼睛釘著嶽或道,“星星,過來。”

副駕駛安全帶“哢噠”一聲解開,嶽或手撐座背小心地半起身,腿伸邁過去,最後跨坐在林是非身上,摟住他脖頸俯首將唇瓣送至,是種很弱勢的姿態。

“對不起我錯了。”解釋的音色幾不可聞比蚊蟲聲還小。

林是非憐惜地吻他,未應這句,道:“坐穩。”

演唱會同時有直播形式,線上線下都能讓大家第一時間和喜歡的人互動,隻不過視角不同。

嶽或隻是個很熱愛畫畫的普通人,但六七年來在網上的活躍程度又注定他不太普通,已經兩百多萬的活粉讓他被認識熟知。

當初高考結束采訪如此,今天仍是。

光屏視角切到觀眾席,嶽或說的那句“超級帥”恰好被收錄進去,這段幾十秒的互動視頻被傳至眾多平台,小火了一波。

【啊啊啊啊我的媽耶,導播真的是懂大家的,今天觀眾席的帥哥美女已經被我看了好多了】

【我宣布,今天這兩個是最帥的!(超級大聲)】

【啊啊啊啊啊他誇我老公超級帥,我們有同一個偶像!】

【哈哈哈哈可我看他說這句話的表情怎麼有點敷衍,像是在隨口回答朋友的話,根本就沒想誇帥,表情淡淡的好好看啊!】

【臥槽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我家或崽嗎?!】

【】

現場沒多少人認識嶽或,放到網上被更多眼睛掃描,粉絲便紛紛來臨。

激動地敲鑼打鼓呐喊歡呼。

自從高考露過臉,嶽或直至今日就沒再正經直播過。高考過後他出國了,在圍脖上說,在國外時跟家人玩兒,沒有時間。

其實就是懶。

等回國後又是直接開學,軍訓期哪有時間,連國慶時他都隻是在處理最近堆的畫單,加急給大家畫出來,也沒時間直播。

今日一見如隔三秋。

【啊啊啊啊林或!你看看你像話嗎?娘家人讓你直播你就是不播,然後你轉頭就去追星!】

【就是就是,崽你怎麼回事不愛了是吧,快給我直播!】

【啊啊啊啊沒想到我喜歡的主播,出現在了我喜歡的偶像的畫麵裡,這是什麼幸運聯動】

【或崽啊 @ 或,你要是再不直播我就要從瘦了十斤變成瘦二十斤了,你應該不忍心吧?】

【】

靜音的手機被艾特無數次也不會發出聲響,但並不妨礙有人自行打開,查看相關內容。

手機屏幕的光很微弱,在白晝般的臥室中甚至察覺不到,林是非說:“Darling,那段直播好多人都看到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那是你,他們在找你呢。”

脊背緊靠沙發,嶽或瑟縮肩膀忍住不掉眼淚,潤漉漉的眼睛怯生生的,睫毛潮黏。剛才在車裡已經解釋,能做的都做了,能說的也都說了,可林是非還是在生氣而且不讓他哭,不然就會冷聲說他裝可憐沒有用,聽著都更讓人緊張。

在餐廳時才說過謊,現在再回頭改口隻會顯得假,嶽或唇瓣微抖很委屈,不敢再吭聲。

手機裡無數粉絲的尖叫清晰可聞地傳出,隨後安靜兩秒,視頻裡的嶽或說“超級帥”,客廳裡的嶽或閉眼想死。

就當沒察覺到他想把自己藏起來的可憐反應,林是非將手機屏幕轉向嶽或,讓他看:“不是說沒誇彆人好看?”

他又沒想到還有直播,嶽或有點怵這樣看似冷靜實則已在情緒爆發頂點的林是非:“我知道錯了我道歉”

“再問你一遍,”林是非打斷他話音,明知故問道,“誇彆人好看了嗎?”

嶽或哽著聲:“誇了。”

林是非把手機按滅扔向旁邊沙發,“咚”地一聲輕響,似乎帶著對誰的某種宣判,嶽或沒忍住縮了縮脖頸。

“所以為什麼說謊?”林是非居高臨下地問道,背後的燈光無法窺探到所有,竟讓他的表情藏在了半明半昧的空間中。

嶽或趕緊說:“不是我想誇的,是喬他啊問我,”聲線被對方的低氣壓驚得陡然顫抖,本要傾吐的名字自覺中止,“我本來沒說好看出於禮貌才”

“開學前我說過什麼,”林是非指腹觸摸嶽或好像是被他嚇哭而染紅的眼尾,“一個小時跟我報備一次,你答應了沒有。”

嶽或抓住他的手拉到唇邊親吻,小聲回答:“答應了。”

“你說要住校,說不想搞特殊怕不好和同學互不認識,周六日才會和我回家住,”林是非抽回手,拇指不重地按在嶽或的喉.結上觸碰摩挲,“Darling,我鬆口答應你了沒有。”

喉骨脆弱,就算力度較輕也能感到頗重的異樣感,嶽或努力放鬆頸部肌理,任對方碾磨,聲音顯得有點甕悶:“答應了。”

“你怎麼做的,”林是非眸色暗沉如淵黑不見底,“就這樣無緣無故消失,不理我讓我找不到是嗎?”

“不是”嶽或去拽樓林是非的脖子,親在他唇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看完畫展就已經過去好久了出來的時候我正要給你發消息的,但我被撞到,然後和人說話就忘了寶貝,你不要生氣。”

二人鼻尖相觸,林是非單手掐住了嶽或的腰,很用力,唯恐他又會突然不回消息突然消失不見,所以必須得牢牢抓住,嶽或被他掐得想躲,期期艾艾地賣慘說了句:“有點疼”

“我也疼,不是有點。”林是非啞聲,“Darling,不要這麼嚇唬我,我不經嚇,會瘋的。”

短短兩句話,隱藏的是莫大的恐懼,嶽或覺得心裡難受在泛疼,被他說哭了,眼淚順著眼角往鬢邊滑落,哽咽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真的隻是忘記了,以後不會了。”

“這才開學多久啊,星星就這樣”林是非低喃似在自言自語,轉而又強勢,“今天會忘記就代表以後也會忘記。”

嶽或辯解,努力保證:“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承諾向來是最沒用的,隻有時時刻刻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可以安心,林是非眉目淡漠,將嶽或落在眉眼前的碎發壓向腦後露出潔膩的額頭:“以後不住校了,必須每天回來住,或者學校都不去了。”

嶽或呼吸霎屏,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隨後便想急切出聲和人商量,而林是非已經又問他:“今天和彆人出去玩,開不開心?”

腦袋頓時搖如撥浪鼓,嶽或眼睛落著清淚,喉頭卻還在因林是非剛才的話感到少許驚懼,溢出的聲線哽咽沒說出話。

林是非溫熱的吻落在嶽或眉心,仿佛情人低訴愛語般:“再有下次——你試試。我會把你鎖起來,這輩子都彆出門了。”

“Darling。”

嶽或瑟縮顫聲:“嗯。”

不嚴加管教不行,必須得讓嶽或心裡有怕才能長久記住,林是非側首垂眸看著他輕顫如蝶翼的纖睫,哄:“I''ll let you sleep with my genitals plugged in.”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給大家鞠躬啦~

第123章

晉江獨發

“好幾天沒有和小寶貝通電話了, 我有點想他和小非。”言千黛剛和林倚白逛完晚九點的商場,提了大包小包回來,換鞋間隙回頭道。

一離開家就開始“瘋”, 剛去上大學報道, 兩個人就誰也沒想著往家裡主動撥電話,被新鮮事物迷了眼似的,林倚白退而求其次說:“那我們給他們打。”

言千黛正有此意:“好。”

手機剛打開,在商場就直震動的手機忽然跳出大堆消息,言千黛疑惑。

嶽或用來直播畫畫還有圍脖賬號都是她的特彆關注, 此時頁麵全是和嶽或相關的。

“啊呀這是怎麼了?”言千黛語氣頓時緊張, 忙點進軟件查看。

林倚白恰好探頭, 靜視兩秒後他抿唇道:“看來真是被新鮮事物迷了眼睛。”

言千黛沉默,良久才慢半拍地應:“怎麼沒在小寶貝身邊看到小非啊, 小非不可能不跟著小寶貝的。”

“不會是”欲言又止地和林倚白對視兩眼,她蹙起眉尖不忍再猜測下去, “小寶貝沒有告訴小非, 而是自己去和同學看的演唱會吧?”

林倚白:“看來就是了。”

言千黛驚:“他們倆感情出問題啦?”

就林是非這小神經病,該出問題也必須得變成沒有問題, 林倚白寬她心:“不可能。”

言千黛不解道:“我不知道小寶貝有喜歡的明星啊,不然小非肯定會不開心地嘟囔吧, 說不定還會沒事找事兒可在家裡的時候, 他倆沒有因為這樣的事情產生過討論。”

“倚白你知道嗎?”

林倚白搖頭, 說道:“可能有誤會。”

“喵嗚~”

大橘從貓房出來跳上沙發試圖和言千黛同樣高, 衝她撒嬌地叫喚,大眼睛水汪汪的。

言千黛頓時把手機扔給林倚白, 自己去抱貓:“你給小非打個電話問問吧。”

林倚白接過手機, 心道, 打了他肯定也不接。

果然,第一通電話通倒是通了,但是無人接聽,第二通就直接提示對方手機已關機。

林倚白:“。”

“為什麼不接電話。”嶽或希冀地看著方才發出動靜的手機,像是在看保命符。

林是非扔了剛才還會叫喚的手機,漠然道:“關機了。”

做事怎麼能這麼不留餘地嶽或眼睛在潮霧般的水光中失去希望,輕吸鼻子沒話找話:“誰打來的啊。”

林是非用指背慢條斯理地摩挲嶽或的臉頰,右手無名指的戒圈攀染著人的體溫,甚至有點熱度:“當然是星星的救兵啊。”

大概八點半的時候,嶽或是被林是非抱上樓的,被嚇唬得雙腿像軟麵條,捋不直了。

林是非溫柔訴出的話如平地驚雷,當時嶽或愣了好半晌,癟嘴祈求道:“我不要”

“駁回。”林是非食指迅速卻輕地抵在嶽或唇間,在柔軟中感受他鼻翼下傾灑出的溫息,像羽毛輕掃,“Darling,不要討價還價。我已經很克製了,根本什麼都沒有要求。”

“如果你真的要拒絕,那我們可以做點其他的。”

那更不行,嶽或立馬搖頭。

臥室中的燈很亮,照得人眼睛隻能微眯,方才洗了澡,嶽或頭發短,用吹風機淺淺地吹幾分鐘便乾得差不多了。

他在心中回味“救兵”這句話,明白:“你掛了爸爸媽媽的電話。”

“我沒掛,”林是非理所當然地說,“我隻是沒接,然後又隻是關機了而已。”

從國慶至今好像都沒再聯係過,嶽或想念林倚白言千黛,安靜的夜晚又總是會容易放大人類的各種感官情緒,今天惹林是非生氣也還沒有哄好好委屈。

嶽或胡亂拉過被子蓋臉小聲哭,悶著泛哽的嗓音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雖然我不是故意忘記時間嗚嗚嗚的,但就是我錯了。我不該讓寶貝擔心我,更不該讓寶貝找我還、找不到我知道錯了嘛啊”哭得身體不住地顫抖,他把被子扒下一角露出被淚浸成水的眼睛,可憐兮兮,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賣慘的成分居多,“我不敢了我以後也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林是非寶貝,你不要生氣,讓我哄哄你,好不好。”

嶽或抓住林是非的手指節扣緊,泣音請求道:“不要這樣跟我說話,不要不對我好不能不讓我去上學,也不能說把我關在家裡,這是不對的,要改正你不可以對我這樣,還有不可以對我那樣。不然我會害怕。”

不可以這樣,也不可以那樣是什麼樣,林是非挑眉:“條件還挺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惹你不高興讓你生氣了。”

“Darling,”他拭去嶽或的眼淚,柔聲詢問,“你說你是不是在恃寵而驕。”

嶽或不敢再提出要求,隻悄悄問道:“老公你不樂意嘛?”

四周非常詭異地沉默半晌,林是非抿唇看進嶽或的眼底,在那雙清澈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認命的表情:“樂意。”

嶽或鬆了口氣:“那”

“但是星星這樣哭,”林是非即刻接,不像個人像個狗似的低聲說,“我很興.奮啊。”

“”

嶽或想出聲讓人趕緊滾,但今天林是非在生氣他不敢,隻好閉嘴忍氣吞聲。

被迫在演唱會的觀眾席露麵後,眾多粉絲都在艾特嶽或問他什麼時候直播,但嶽或從回到家就忙著哄人,沒空看手機,給不了答複,專心回答林是非的問題還來不及。

林是非把嶽或牢牢地抱進懷中,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淺觸他肩頸處的肌理,細細感受嶽或的呼吸、溫度,是無比真實且存在的,並沒有讓自己找不到,他輕聲問道:“星星,外麵的世界是不是很吸引你。”

五光十色總是很好看吧。

“沒有,”嶽或自覺環住他的腰身,不知第幾次不厭其煩地說,“林是非,我不喜歡看外麵的世界,隻喜歡看你。”

說得真好聽,卻讓人非常受用,林是非淺哼了聲道:“那你還讓我找不到。”

嶽或往他懷裡靠:“對不起嘛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真的。”

從認識至今,每年都有讓人不省心的時候,林是非不知道信沒信:“嗯,睡吧。”

“好。”應完後嶽或很乖很莫名地等了片刻,待林是非問怎麼了,他才努力地回過頭表情略苦,小小聲地商量,“寶貝,我都已經保證了,你相信我,不要生氣,出”

“趕緊睡覺。”林是非不想聽他繼續說話,麵無表情地截斷話音,“還是說你不想睡?”

“沒有沒有不想睡。”嶽或把臉扭正麵朝窗外,火速地閉上眼睛,“寶貝,晚安。”

林是非親吻他的發旋:“晚安,Darling。”

*

早上嶽或是被貼在耳邊的震動震醒的,他本來就睡得不怎麼安穩,害怕林是非還沒消氣,心裡一直記掛,“嗡嗡”地動靜不算很吵,但還是有點聒噪。

他蹙眉迷迷糊糊地睜眼往身後看,就見林是非竟然少有地沒提前起床,舉著手機給他:“星星,媽的電話。”

昨晚林倚白的電話打進來林是非沒接,還把手機關機了,今早就換成了言千黛打,嶽或眉宇舒展,把臉往被子裡埋了下,沒怎麼醒神,聲音沙啞粘糊:“你怎麼不先接啊。”

林是非義正辭嚴說:“我怕她罵我。”

為什麼會大早上罵他,而且言千黛脾氣那麼好,怎麼可能罵人,嶽或混沌的意識沒理解,下意識拿過手機按接聽,半醒半睡地喊道:“媽媽。”

“林是非你昨晚怎麼小寶貝接的電話啊?”連貫且接近質問的音色忽地轉為溫柔,言千黛仔細辨認嶽或剛才開口很啞的音色,應該是還沒怎麼睡醒,“你還在睡呀?要不我中午再給你打電話吧。”

還真發脾氣了,嶽或立馬睜眼清醒了不少,他看眼手機,清清了嗓子以能更好發聲:“醒了媽,都快九點了,小非他還沒睡醒呢,你是要找他說話嗎?我把他叫醒?”

“沒有,不找他也沒事,我就是想問你們沒吵架吧?”言千黛把昨天在網上看到的東西三言兩語概括,音色擔憂,“小非是不是跟你生氣了?”

“我怕他跟你鬨彆扭,所以就想讓你爸給他打電話問問,誰知道他竟然關機。”

“啊沒鬨彆扭,”嶽或揉了揉耳朵尖,很不好意思又讓父母操心,同時胳膊肘朝後撞在林是非腰側,瞪他用口型道,“都是你乾得好事。”

隨後不知為何,嶽或察覺到什麼,身體倏地僵硬。

看到他瞳孔輕震的模樣,林是非輕笑,胳膊擁緊他,沒忘記對方剛剛給自己安的還沒睡醒的設定,無聲地問:“Darling,怎麼了?”

“啊,原來是My genitals have always been in your body.”

音色愉悅猶在訴情語。

“媽我們沒吵架,是我昨天出去忘了和小非說,讓他擔心緊張了,我回來有跟他好好說,我們沒什麼事好,以後有事肯定會提前打電話告訴你和爸的,那先掛了,媽媽再見。”嶽或不停頓地兩口氣說完,很害怕露餡其實他們昨天“吵架”了似的。

匆匆說完匆匆掛電話,眼睛卻直盯著林是非,一副想凶又不敢凶的表情。

“Darling,怎麼這麼可愛地看著我啊?”林是非道,“星星好可愛。”

嶽或哽住彆開眼:“”

我都想咬死你還特麼可愛。

臉深深地埋進被子,眸子卻睜得極大,他僵直著身體思考人生,不知道該不該破口大罵兩句林是非解解氣,但理智告訴他不能罵,不然再把人惹毛了,做過的努力不僅會前功儘棄,說不定還得重新來過,得不償失啊。

嶽或眼底浮起淺顯水霧,撇嘴委屈地不敢吭聲,隻在心裡悄悄地罵了幾句林是非是狗。

“還在心裡罵我呢,好多句狗東西,”林是非撥嶽或的耳朵尖,問道,“不服氣是不是。”

“”

這都能被聽見?像話嗎,嶽或想心梗,癟嘴:“服。”同時不服地辯解,“我才沒罵你。”

林是非說:“才不信。”

不信就不信,嶽或不糾結這件事,回身不解道:“往常你不是早就應該起來去做飯了嗎?今天怎麼在賴床?”

趕自己呢,林是非沒裝聽不懂,挑眉直言不諱地道:“我不賴床星星怎麼感受到我的愛。”

“”嶽或指揪緊被子,咬著牙說,“你故意的。”

“嗯哼,”林是非笑著承認道,“Darling,I love you . ”

嶽或不想接下這道太深沉的愛意,可憐地悶聲說:“早知道剛剛就應該跟媽媽告狀,說你欺負我了。”

林是非不怕:“那我就也告狀,說你不要我了。”

“我哪有不要你,”嶽或轉身又嘶氣,“你彆胡說八道。”

林是非捏他臉:“我哪有欺負你,星星不要胡說八道。”

“”

昨天周四,今天並不是周六日小假期的時間,周五嶽或有一節大課,林是非有兩節,而且都是在上午。

現在二人齊齊翹課,誰也沒出現在教室。

嶽或還記得昨晚林是非說不讓他去學校的話,雙腿殘廢全身散架般地收拾好下樓吃早飯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邊喝牛奶邊思考,想得到確定答案地問:“林是非周一,我能去上課嗎?”

“星星想去嗎,”林是非沒什麼所謂,抬眸,“你問我,我肯定還會說彆去了。”

“你老是這麼不聽話,我得時刻看著你才能放心。”

“沒有不聽話,”嶽或小聲為自己開解,“明明很乖的。我可以寫保證書,不讓你擔心了好不好,絕對沒有下次。”

手在餐桌表麵磨蹭著去握林是非的手腕,撒嬌般晃了晃,轉而又提醒:“而且我戴著小地球儀的項鏈呢,裡麵有定位,你可以隨時看我在哪裡的,就像昨天你直接去接我好不好寶貝。”

哪有什麼好不好,大概隻有妥不妥協,在嶽或麵前林是非真是毫無勝算,退步道:“今天的課我拜托你室友幫你請了假,不是逃課。”

嶽或眼睛亮起:“你自己的請了嗎?”

林是非道:“請了。”

嶽或眉眼雀躍,有點小得意地說:“我就說你才不舍得真把我關起來呢,你那麼愛我,總是在讓我很勇敢很快樂地追求自己喜歡的,”身體前傾麵容猛然靠近林是非,話說得極篤定,“你愛我比愛自己還多。”

眼前晶亮的瞳孔中有自己的身影,林是非靜默片刻,低聲懇求:“那星星可不可以包容我更多的不好,讓我越來越正常。”

這麼變態的控製占有,如果不是嶽或一直無底線的包容,林是非早就走上不歸路了,但嶽或不害怕他,還會哄他,不會罵他有病,更不會以此傷害他,還特彆地愛他,分不清他們兩個到底誰更需要誰多一點,大概是“勢均力敵”吧。

“你沒有不好,沒有人比你更好了,”嶽或認真地說,“我喜歡你這樣對我。”

周一早上林是非先送嶽或去學校,車停在校門對麵能夠泊車的馬路邊,下車前嶽或突然轉頭對林是非說道:“寶貝,我想先嘗試辦一場小畫展。”

他有作品有名氣,辦畫展是遲早的事情,林是非道:“那我為你選塊合適的場地好不好。”

嶽或嘿道:“你這麼支持我嗎,就不覺得我會搞砸了?”

林是非回答說:“星星做什麼我都隻會支持。”

“第一場不在外麵辦,”嶽或解開安全帶,“我想先聽聽老師的建議,在學校裡試試。”

林是非:“好。那以後的場地交給我。”

嶽或應聲:“嗯!”

早上的空氣很新鮮,又帶著獨有的涼意,林是非陪同嶽或下車,給他正了正深秋裡的高領襯衫衣領,叮囑道:“要按時跟我報備,告訴我你在乾什麼,下午如果沒課了要跟我一起吃飯,不用我再提醒都還記得吧?”

提醒什麼,提醒他怎麼在家裡癱了好幾天嗎,嶽或拍了他一巴掌,嘀咕:“記著呢。”

衣領被正好,骨節分明的手從眼下離開,刮蹭過下頜,有點癢癢的。

嶽或忽然想起林是非對他說的外麵是不是很吸引人的話,麵容難得地正色,沒任何鋪墊地抬眸說道:“外麵的世界很好,但不會吸引我,因為你才是我的世界啊。”

周邊無人,他雙手捧住林是非的臉,迅速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帶聲兒。

嶽或沒料到有“啵”,表情懵了半秒,無地自容說話聲都染了幾分羞赧,但仍然無畏天光窺探告白:“林是非,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大概能正文完結!(應該不是flag叭)

感謝支持,給大家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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