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墮魔前任不可能是病嬌》全本免費閱讀
雨日連綿,上論劍台的路並不好走。
雖然靠近扶簌的兩人腳步聲已經略有遮掩,在靜謐的環境中還是顯得格外刺耳。
走在前麵的人身量較高,十分消瘦,臉上一道赤紅疤痕從眉心起始,分割了他細長銳利的眼,總是讓他雙眼同時間露出不同神情。
他消瘦的身體有意遮擋身後的人,但隻是徒勞。
他身後那人一身寬大衣袍籠著全身,十分顯眼。遮眼的衣袍兜帽下依稀能看出他臉上覆蓋著暗紫色的樹精麵具,脖頸上纏著一條黑色綢帶。
對這條綢帶意義十分熟悉的扶簌覺得實在紮眼。
她收回目光,對著走在前麵的人拱手行禮:“周赤師兄。”
“舒冬,對劍尚未結束。”周赤的聲音和他眼睛一樣,是細長的感覺,“你為何會在此?”
周赤和周塵一對兄弟,除了周赤臉上的疤痕,相貌八分相似,行事作風卻截然不同。
周塵為人圓滑一些,包容萬物,好說話。周赤則是像尖刺一般鋒利,他估計是自己知道自己說話容易刺傷人,說話次數比周塵少了許多,句子也能短就短。
扶簌深知被周赤抓到逃訓要被罰抄典籍,嚴重還會關禁閉,態度乖巧許多,認真解釋道:“周赤師兄,我昨日修習劍法時不慎傷了手腕筋骨,本向周塵師兄請了假,但今晨起床又覺得一日不練落下進度,便帶傷來對劍,沒想到手腕疼痛軟力,實在不宜練習,所以提前下山。”
扶簌伸出手,露出一截泛紅的微腫手腕。
周赤瞄了一眼:“既有正當理由,不予追究。”
“謝謝師兄。”
扶簌低頭行禮,抬首目光又忍不住投向周赤身後的人。
怪異的樹精麵具下,那雙略顯鬼魅的眼也正好在打量扶簌。
“師兄,這位是?”
扶簌圓溜溜的眼睛眨眨,作疑惑狀。
“晏師兄舉薦的可塑之才。”周赤細細的目光在扶簌臉上遊轉。
“原來是新同門,那這位新同門往後也要和我們一起訓練嗎?”
扶簌看向周赤身後的男人。
周赤往左移了一步,想要遮擋住扶簌的視線:“他天賦異稟,無需跟從你們的修習日程。我這次是帶他熟悉劍宗的路。”
扶簌繼續眨眼,因為那條綢帶顯眼,不死心地繼續往麵具男人那邊看:“同門,我叫舒冬。不知道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麵具男人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伸出纏著紗帶的手把兜帽往下扯了扯,隔絕扶簌的目光。
“休要胡鬨。”周赤伸手擋住身後的人,不滿地斥責扶簌,“你手腕紅腫,儘早去藥閣領藥療傷,免得耽誤筋骨恢複。”
扶簌點頭如搗蒜,沒理由再糾纏,隻好送遠周赤兩人。
晏澗秋生性涼薄,從前做劍宗傳人時便一副誰都不入眼的冷淡模樣,如今成了四海萬萬年來的第一位魔尊,更是俾睨天下,視眾生為螻蟻,怎麼會舉薦人來劍宗修習?
就算他轉百次性子,真對那人起了愛才之心,也怎麼都不會把那人推到這樣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劍宗。
扶簌心下生疑,去藥閣領了藥,一路沉思到原承安遠看生光的院子裡。
她領著藥到時,原承安正坐在院子裡,對著空氣噴嚏連連,一頭雜亂黃毛猶如枯草。
“病還沒好?”扶簌把藥丟給原承安,“我每日給你帶的藥你喝了沒有?”
“喝...”原承安躺在名貴的躺椅上,剛想接話,又一個噴嚏,“喝了。”
原承安拿絲質雙麵繡的手帕擦擦嘴,一眼瞧見了扶簌腰間的訓練佩劍:“你手腕受傷了,怎麼還去訓練?”
扶簌拉開一張空椅子坐下,擺出藥膏不搭話。
原承安見狀道:“你整日不眠不休,累得死去活來的,就算手腕不傷,也該歇息幾天調養生息。再說,你從前荒廢一年時間都心安理得,最近怎麼一刻不練就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