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書篋比較大,且不分格子,明確的分類規劃位置,勉強將所有書全部裝入其中。
就是這一下子背著走起來就困難多了。
許墨試探的顛了顛,感覺得有五十斤以上,要不是他這段時間天天鍛煉身體,恐怕真背不動。
“我就直接告訴你了,一斤五文不可能!我們在彆的村都是一斤三文。怎麼偏偏你這老婆子這麼不講理。”
“不收你就走!有的人來收!”許氏氣呼呼的要趕走商販。
可是這個商販仿佛腳粘在地上了似的,一動不動就是和許氏吵個不停:“你不賣我,我還不稀罕呢!”
“那你出去!彆站在我家院子裡!”許氏被氣的不輕,拿起掃把就將地上的塵土朝人掃去。
這下貨郎的腳總算是動了,他跳著退出院子,也是氣的不行:“你這個不講理的老婆子!我告訴你你不賣給我,也彆想賣給彆人!”
“呦!這不是許老太婆嘛,今天怎麼又這麼氣焰囂張啊?不就是點金娘子,我家一斤三文,賣了!”林氏早靠在自家圍牆上看了許久的戲。
見許氏真的不打算賣,立馬把自家的賣給這個商販,氣死這個老不死的許氏。
站在後麵的許雅眨巴眨巴眼,看著林氏的目光像是在看個傻子。
許氏麵對這個傻子,終於忍不住道:“林氏,村長說了……”
“村長說什麼?我可不知道,反正我家的一斤三文賣了。”林氏才不管彆人怎麼想,反正她家又不多,賣多賣少都是一頓飯的錢。
賣了總比留著發黴強。
無知的商販在這個村子早就碰壁幾家,以為終於找到突破口,趕緊擁過去熱切道:“一看夫人就人美心善,不知你家有多少金娘子和羊奶果?在下這裡一斤三文,十斤三十五文。”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稱稱吧。”林氏躲開一身汗味的商販,隨手指著地上的一個微鼓的布袋子。
商販低頭茫然的看著地上還沒他鞋大的袋子,遲疑道:“就……就這點?”
“不然還得多少啊?我可不會去下地整這些,有一點還是鄰居送來煲湯的,不過我一直沒動過,就這樣放了好幾天,應該也乾了。”
林氏是實話實說,可是商販卻不知道,他認為是這倆家合起夥來一起想要嘲笑他。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醜女人!居然戲耍我!”商販氣的破口大罵,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更是無差彆攻擊起來。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待我回去縣裡,便同掌櫃的告狀讓他不收你們村裡的乾貨!”
“你們等著!有你們好看的!”商販怒火衝天的離開了村裡,一路上看到誰他都要“啐”一口。
“哈哈哈!”出乎意料的結果讓許氏大笑起來,周圍的幾家鄰居也哄堂大笑。
唯有被指著鼻子罵醜的林氏,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最終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笑的最大聲的許氏。
暮色降臨,家家已經點燃蠟燭,端坐在家中吃晚飯。
許墨看著幾天沒回家就恢複原樣的飯菜,他無奈的搖頭。
好在這幾天雖然忙,但今日之後已經不用天天去縣衙學習搜查之法,他也就有了時間回家。
“夫君,隔壁的林修辭說要和你道謝。”
許墨聞聲回頭,便看到了手提燈籠的林修辭和另一個站在黑影裡的人,他有些驚訝:“林修辭?我不記得我幫過你。”
“許公子,是我,在前幾天夜裡,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已和相公天地相隔。”
江安向前踏出幾步,走到燈前總算是讓許墨認出了人。
許墨沉默了一瞬道:“我那晚說過,不用道謝,隻是舉手之勞。”
“是在下昨日歸家後聽夫人說了此事,特意在你今日回來的時候,前來道謝。”林修辭聲音猶如春風拂麵,讓人感到十分舒適。
但是,許墨真的很不想和書中的男女主接觸。
他冷漠的點點頭:“我已聽到道謝,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江安被這樣的的許墨逗笑,她手半遮掩的嘴唇:“我同相公不隻是來向你道謝,還帶了銀子。”
她說著從袖子裡掏出嶄新的蘭花荷包:“這裡麵有十兩銀子,算是我和相公對你的感恩。”
許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