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5.20/雨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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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喝酒有做彆的嗎?”周斯揚沉聲問她。

夏燭搖頭。

“包房號。”男人言簡意賅地問。

夏燭已經不記得準確的包房號碼:“.最南邊那間。”

周斯揚手從她手肘滑下去,握上她的手腕轉身,兩步走下洗手間的階梯,帶夏燭往她說的地方去,他行為舉止和平時並無兩樣,甚至於臉上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但就是讓人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夏燭清醒過來,連忙抓住周斯揚的小臂,拽停他的步子:“等一下。”

周斯揚停住,回身看她。

身後兩米外的洗手台傳來滴答水聲,兩人就在此時安靜的洗手間走廊前,安靜對視。

夏燭腦子還是亂的,她大概知道周斯揚想做什麼,但不清楚是僅僅因為覺得宋章鳴這樣的行為不妥,還是也因為自己.她想不明白,也無暇在此時此景下好好揣摩,現在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拉著周斯揚的手沒鬆,因為頭痛眉心依舊擰著,舔了舔唇,艱難開口:“你不能出頭,至少不能是因為我出頭.”

男人眼眸鬆散,偏眸,再次看了眼她側頸的紅痕,手從她手腕滑下來,靜等下文。

夏燭半垂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我們也不是真的夫妻,您這次可以幫我,以後不行,半年後離婚,我依然是沒有背景的新人,在職場被欺負是很正常的事,我隻有通過自己的努力坐到更高的位置,才能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靠您.不行。”她總結論述。

站在夏燭身前的人,眼神稍微變了變,剛剛是沉穩中帶了些薄怒和冷情的,現在那點冷情散去,染了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和。

周斯揚偏了偏頭,目光落在走廊一側的暖黃色燈架上,瞧了幾秒,忽垂眼若有似無地笑了下,再接著,視線轉回時,抱臂的手垂下來,習慣性地抄在口袋。

麵前這姑娘,明顯醉得腦子都遲緩,卻還是邏輯清晰地跟他說了這段話。

沒聽到周斯揚的回音,夏燭以為是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抬了頭,繼續解釋:“如果讓他知道您因為我把他.之後我沒了依靠,他再記恨我,我會很難做.”

夏燭不是軟,她在想辦法規避和努力用自己的方式還擊,但作為要填飽肚子的打工人,

她有她的無可奈何。

“我那麼蠢嗎?”周斯揚輕笑,打斷她,“幫你個忙,還能讓你被記恨。”

夏燭茫然抬頭,輕輕抿了抿唇,側頸處的痕跡愈發嚴重,紅疹起來,連成了一片,打眼一看,很嚇人。

周斯目光從那處收回,低頭給羅飛發消息,讓他買點藥過來,隨後抬手重新牽住夏燭,轉身往南的方向去,另一隻空著的手摸上牽住夏燭那隻手的袖口,解開扣子,嗓音微微泛涼,對被他拉住的人道:“去你們那桌吃個便飯。”

三分鐘後,夏燭被周斯揚一路牽著走過來,臨到包間前,兩人默契地鬆了手,夏燭比周斯揚還早鬆半拍,男人察覺到,側眸看了她一眼,之後目光收回,左手抬起,推開門。

隨著門開,包房裡聊得熱火朝天的人都或多或少朝這側偏了視線,繼而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宋章鳴,端著酒杯就站起來,滿麵紅光,步伐不穩,等走近,下意識稍稍佝背,諂媚簡直刻到了骨子裡:“周總怎麼來了?”

周斯揚當年創辦中寧的時候有兩個很重要的合夥人,其中一位是周斯揚高中時的學長,宋章鳴原先在二院工程部做項目經理,是那位學長的近親,又幫過他一些忙,托著這層關係才能來中寧。

宋章鳴當然也知道自己那侄子隻是作為創始人,在中寧有些股份,所以對真正意義上的大老板周斯揚又敬又畏。

此時眼神示意周斯揚身後的夏燭:“快讓服務員給周總搬椅子,傻站著乾什麼,沒點眼色!”

周斯揚推開他舉過來的酒杯,下巴輕點他剛剛的位置,打斷:“我坐你那兒。”

十幾人的圓台,宋章鳴剛剛坐的是最東側的主位,此時周斯揚發話,房間裡坐的也都反應過來,嘩啦幾聲椅子腿剮蹭在地麵的聲音,跟夏燭一起過來的幾個員工紛紛站起來。

再是以孫總為首的另幾個老板,也站得站,問好的問好。

這屋子裡,除孫聖傑外,站起來的那幾個人,手裡的公司多多少少都仰仗和周家的合作,孫聖傑因為年齡大,在設計這塊做了幾十年,勉強能跟周斯揚平起平坐,不過也隻是勉強而已。

這會兒也站起來,端著酒杯,衝周斯揚揚了揚,寒暄:“我聽說你父親回來了,還想找個機會請你父母

吃飯。”

周斯揚微微點頭,往主位的方向走:“我爸身體不好,可能要過段時間才有這個機會。”

夏燭跟著進門,走到陶桃和王敏中間坐下,陶桃往主位瞄了兩眼,一把拉住她:“你在外麵遇到的大老板?”

夏燭把手裡兩盒牛奶分彆遞給她和王敏,拎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一口氣喝掉:“嗯。”

十二人大的台子,沒有多餘位子,周斯揚坐在宋章鳴的座位,又沒讓服務生搬椅子宋章鳴沒了地方坐,隻能端著酒杯在他身邊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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