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有說黑警嗎？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黑警？”
“我，我，我……”
這位O記何sir，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最終選擇慌亂逃離現場：“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
說完，何sir把還沒吸完的煙都扔了，直接逃跑。
而這時候，出去天台圍觀朱有為死狀的警察們，已經逐一回來。
談判人員回來的時候，剛好察覺到何sir逃離的動靜，於是就詢問道：“何sir他怎麼了？”
關成貴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把談判人員嚇得不輕！
“什麼？！你說O記何sir也是黑警那邊的人？！”
關成貴淡定點頭：“以他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沒錯了。”
談判人員沉思片刻：“不行，這件事情必須馬上告知林sir。”
旋即，談判人員很快就離開現場。
這裡是警察總部。
林永波也在警察總部。
收到來自於談判人員的消息後，林永波就說要見一見關成貴。
兩人很快又一次在審訊室裡見麵。
除了告訴林永波剛才O記何sir的事情之外，關成貴還告訴了林永波朱有為臨死前說的話。
誰知，林永波聽完後沒有驚訝，反而一臉淡定的點點頭：“餘sir？嗯，原來是他嗎？我應該早就猜到了。”
這下反倒是關成貴驚訝了：“什麼？！你早就懷疑他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林永波臉色有些尷尬又難看：“無憑無據，我總不能告訴你，我懷疑的對象有誰，然後指名道姓叫你針對他，調查他吧？
萬一搞錯了呢？
萬一打草驚蛇呢？
而且我懷疑的人那麼多，哪查得完？”
關成貴都有些無語了。
但是林永波說的也確實沒錯。
基於這一點，關成貴就不跟他計較：“所以你是基於什麼原因，懷疑到這個餘孝禮頭上？”
旋即，林永波就有些尷尬的說起了派係之爭。
說起了關於他跟戴耀文爭搶初長這個位置。
關成貴一聽就炸了！
“這不妥妥的一整批黑警對象嗎？你告訴我不早就完事了？”
林永波無語道：“沒證沒據，我總不能人家跟我爭搶初長的位置，我就說對方是黑警吧？而且，黑警歸黑警。雖然我有懷疑過這個餘孝禮，可戴耀文跟這個餘孝禮到底是不是一夥，也不知道吧？”
關成貴難免懷疑：“也對。咦，不對，你不會想要鏟除對手，所以才利用我去對付對方吧？”
林永波翻了個白眼：“如果我想利用你鏟除對方，我早就明確告訴你，對方是黑警了。”
雙方好說歹說，這信任才再一次建立。
關成貴攤開雙手：“所以現在目標已經有了，我們該怎麼做？”
林永波苦笑道：“有目標也沒用啊？我們需要的，是他們的犯罪證據。當然，最近他們為了對付你，暴露了幾個人，也不是沒收獲。
我們查到，他們每次受賄的時候，都是通過股票或馬會買馬等形式來收錢。我們根據這條線，查到了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全都是忽然有橫財的一批警察。”
“那還等什麼？快把他們都捉起來啊！”
林永波搖了搖頭：“沒有那麼簡單，這批黑警比想象中更謹慎。莪找不到證據證明他們這些贏回來的錢就是受賄。”
“所以呢？”
“所以我們要從行賄的人入手。”
“行賄的人？利家？”
“利家隻是其中之一。而且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不過不排除利家也知道他們的行賄的渠道。”
關成貴一拍掌，雙手攤開：“那完了。我跟利家的關係那麼僵，彆指望我能在他們那邊入手了。”
林永波點點頭，甚感認同：“這一層，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
“所以呢？”
林永波遲疑了一下，尷尬笑道：“嘿嘿，你跟周國棟的女兒，不是很熟嗎？或許可以透過她……”
關成貴直接一擺手：“那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跟嘉茵的關係，絕對不可能參雜這些複雜的東西。”
林永波看了關成貴好一陣。
對這個完全不聽指令的臥底有些無語。
心裡想著，要怎麼做才可以讓關成貴妥協。
可一想到關成貴的性格，以及他的態度，林永波隻好無奈放棄：“那就隻能靠你自己去接觸這些層次的人了。在我派出去的眾多臥底裡麵，就你最有可能接觸到這些金主。”
誰說不是？
哪個臥底，做臥底做到可以有資產超過兩千萬，公司聽說還要上市了都。
當然，這還是林永波不知道關成貴剛從股票市場賺了近兩千萬。
不然的話，他肯定更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關成貴也是很認同的點點頭。
做臥底做到他這樣，也是沒誰了。
一個上市公司的老板是臥底，所出去誰信？
思索了好一陣，關成貴又詢問道：“既然行賄的人，是想這批黑警包庇他們犯罪，或者協助他們犯罪。那麼除了那些做正當生意的人之外，犯罪集團會不會也會對他們行賄呢？比如社團生意，比如賣軍火，賣奶粉的。”
“有可能。”林永波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不，是很有可能……”
旋即，林永波就跟關成貴講述起他管理的區域，與戴耀文管理區域的犯罪率問題。
雙方有著明顯的對比。
“其實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懷疑過這一點。不然，那些社團、悍匪，總不可能都覺得我管理的區域，特彆好鬨事吧？”
關成貴一拍手掌：“那不就得了？肯定有問題！”
林永波一副還需要你說的樣子，無語道：“還是那句，我派出去的臥底裡麵，就你最有可能打聽到這些消息……”
“行行行！”關成貴用手hold住他把話說下去，翻了個白眼，“又隻有我能做是吧？行了，我等下就會讓傻強打聽有關這方麵的消息。”
不得不說，林永波說的確實沒錯。
如果是尋常人打聽這消息，難免會讓人懷疑，或者不會有人願意告訴你。
可以他鬼王成今時今日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那些底層古惑仔，想要巴結他都來不及。
若是知道這是鬼王成要的消息，他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雙方交代了一下他們今後會做的事情，以及該怎麼配合後，關成貴就離開了警察總部。
這時候，警察總部現場，已經被清理得七七八八。
就是現場有很多記者聚集在追問，在拍照什麼的。
朱有為的死，沒有掀起任何水花，畢竟他是主動跳樓自殺的，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就算是黑警那方想追查或追究，也不敢。
畢竟朱有為的情況就是例子。
誰也不想自己暴露出來，然後遭到關成貴的針對。
這次的事件結束後，關成貴的麻煩總算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