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成貴饒有深意的看向這位談判人員。
原來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一切好說!
關成貴拍了拍談判人員肩膀:“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後麵的餘孝禮人,聽不到他們兩個講些什麼,心裡著急得不行。
旋即,談判人員就開始交代關成貴等下需要注意的事項。
“朱有為現在情緒很激動。稍微刺激一下,他很可能就會跳下去。所以等下你儘量配合他,不管他說什麼,你都答應他,明不明白?”
關成貴點頭:“明白。”
“還有,沒專業人士在身邊,等下你千萬千萬彆靠近朱有為身邊,免得他激動的時候,把你拉下去,明不明白?”
關成貴再次點頭:“明白。”
“如果發現他態度有轉變,就交給我談判,明不明白?”
關成貴再再點頭:“明白。”
果然,說出自己是自己人後,關成貴的態度好上了許多,也深明大義得多,說什麼都是一點就通,不愧是林sir看上的人。
談判人員見狀,也是甚感欣慰。
旋即,他又在關成貴耳邊說道:“等下我製造機會讓你跟朱有為獨處,到時候你試著試探他口風,套一套他黑警的資料。”
關成貴重重的點點頭。
談判人員見關成貴所有事情都理解清楚了,於是就開門準備帶關成貴出去。
“朱sir!我們已經應了你的要求,叫關先生過來。現在關先生已經到了現場。我們現在就讓他進來跟你談談,你千萬要冷靜點!”
“關成貴?!關成貴他到了?他在哪裡?!”
原本已經坐在那晃神的朱有為,一聽到關成貴來了,瞬間激動的直站起!
眼睛死命往抬頭門口的方向瞅。
隻是,關成貴的人還沒看到,關成貴的聲音倒是先響起了。
“跳下去啊?還不跳下去?”
談判人員險些跌了個踉蹌。
敢情我剛才說了那麼多,都是廢話?
這就是你的明白?
談判人員本想阻止關成貴,或者再拉一拉他,給他一個眼神。
可是已經太遲了,因為關成貴已經走了出去。
當朱有為看到關成貴那一刻,他徹底癲狂起來:“關成貴!是你!”
關成貴聳聳肩,攤開雙手。
手上還拿著可樂和爆米花。
“不就是我咯?”
說完,還吸了幾下可樂。
看起來,那真是過來看戲的。
後麵的談判人員險些沒嚇死。
可現在關成貴已經出去了,他也不好中斷,隻能期盼朱有為能冷靜一些了。
而朱有為這一邊,他看到關成貴這副愜意,一副來看戲的模樣,就更加火大:“為什麼?!為什麼你有時候不是賣燒烤!有時候又真的賣燒烤?!你搞到我很亂,你知不知啊?!”
朱有為雙手抓住自己頭發。
似乎真的被關成貴這種明明在乾壞事,卻看起來像乾好事,明明是乾好事,卻看起來像乾壞事的各種騷操作,給整得精神錯亂了。
他等著關成貴的答案!
他等著關成貴回答他,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怎樣才可以精準的命中他幾時猜測自己是做好事,幾時猜測自己是做壞事!
如果他今天不知道這個答案,他就算死也死得不瞑目!
可等來的結果,卻是關成貴輕描淡寫的一句:“怪我咯?”
朱有為愣了一下。
他看了看關成貴那吃著爆米花的樣子。
他突然才意識到,是啊……
他今天叫關成貴來是乾嘛的?
是來求人家的!
是來問原因的嗎?
於是他很快就哭喪著臉道:“對不起,鬼哥,鬼少,是我錯,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這樣大聲對你說話。我求下你,我拜下你,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和我的家人?”
朱有為邊說,還邊跪下來,做出拜神的姿勢。
可關成貴很快就撇清關係:“誒誒誒,你彆亂說話啊,我正當商人來的。我可沒有搞你屋企人~”
朱有為看了看四周圍。
他意識到了這裡人那麼多,關成貴肯定不會說真話。
於是他就對著關成貴身後的談判人員以及一眾警員大吼道:“你們走!你們快走!我要跟關成貴單獨說話!!”
“這……”
談判人員為難的看著關成貴。
他在擔心關成貴的安全。
關成貴回頭,一副聳聳肩無奈的樣子,表示對方有這個要求,他也沒辦法。
於是,在談判人員眼神再三的偵訊下,確認關成貴的確要留下來跟他單獨對話後,談判人員就帶著其他人離開。
可離開前,餘孝禮安插在這裡監視朱有為的那個警察,隱隱有些不甘和殺意。
他看向朱有為的這抹眼神,恰好被原本隻是回頭看上一眼的關成貴看到了。
關成貴記住了這個人的樣子,留個心眼。
片刻後。
所有天台的警員撤離。
整個天台就隻剩下朱有為以及關成貴兩人。
看到沒人了,朱有為又再次求繞道:“關先生,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關成貴沒有回答他。
而是一手可樂,一手爆米花,慢步走到天台邊緣。
把可樂往矮牆上一放。
一手將爆米花塞進自己嘴裡的同時,他伸長個脖子往地麵一看:“喲~竟然還有氣墊。你等下跳樓的時候,記得彆往氣墊跳了,免得等下搞那麼大陣仗,結果到最後連屁事都沒有啦~”
是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
消防早已到了現場,並且在樓下布置好了氣墊。
就像拍戲那樣,跳樓的人往氣墊中間一跳,結果到最後連屁大點事都沒有的那種。
關成貴說這句話時,就在朱有為身邊。
朱有為看著都有些傻眼。
你就不怕我拉你墊背?
可朱有為很快便意識到,關成貴為什麼這麼肆無忌憚。
因為如果自己真的拉關成貴墊背,那他的妻兒肯定也活不了。
畢竟事情發展到現在,其實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關成貴這一方一直都沒有對他妻兒下死手。
如果真下死手的話,他的妻兒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