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呐。”
袁紹見曹操得意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以前怎麼看不出曹操如此狠毒，其部將殺了他兒子，現在還嬉皮笑臉的湊上來。
“主公，末將可射殺他。”
文醜看了一眼雙方距離，普通士卒的箭術或許不夠。
但在這種距離之下，他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袁紹猶豫再三，始終覺得這樣做似乎有些不道德。
雙方主將談話，其部將暗中放冷箭，傳出去都丟人。
他是名門望族出身，哪能做這種事情。
“不必了。”
想通後，袁紹還是拒絕了文醜的提議。
“本初兄啊，戰場之上刀槍無眼，令公子無礙吧？”
曹操幾乎已經斷定，袁譚絕對是死透透的。
但袁紹對外宣稱乃是重傷，他也隻能順著話說下去了。
“給我射死他！”
袁紹胸口起伏不定，這曹操是在他頭上踩來踩去。
即使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他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
“喏。”
文醜退回於人群，讓人取出軍內比較好的弓。
空拽了一下弓弦，發現力道並不大，不知能否一箭將曹操射死。
“本初兄為何不言語，曹某今日前來並非欲要與你決戰，議和也未嘗不可啊。”
曹操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派出去偷襲袁紹側翼的騎兵應該差不多了。
“曹孟德！”
袁紹見曹操想回到軍陣，看了一眼文醜還在準備，便趕忙將其叫住。
“啊？”
曹操不知袁紹是何用意，便駐足了一會兒。
“主公快閃開！”
戰場異常平靜，隻有雙方主將在交流。
但典韋卻感覺到一股殺氣，一邊衝上前一邊提醒。
“給我著！”
隻聽袁紹軍中一聲暴喝，文醜搭箭的手已經鬆開。
不好！
曹操軍陣中將領大驚，但為時已晚，根本來不及去阻止。
曹操眼見箭矢極速射向他，死亡的恐懼將他籠罩，整個身體都無法挪動，他隻能咬緊牙關。
“啊！”
一聲慘叫傳來，曹操跌下馬去。
“主公，快，拖回去！”
典韋手持大盾護在前方，以防還有箭矢再射過來。
其餘將領紛紛查看曹操傷勢，一時間陣前頓時亂了起來。
“給我掩殺過去！”
袁紹怎麼可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一聲令下全軍突擊。
文醜扔下弓箭，手持武器衝在最前方。
曹氏將領見狀紛紛上馬，指揮著士卒抵擋。
“突擊袁紹的側翼！”
夏侯惇率領隊伍繞道姍姍來遲，卻也是恰到時候。
此時袁紹正命令全軍突擊，他正好去直取袁紹。
“袁公莫慌，烏桓兒郎們，隨我來！”
閻柔的萬餘烏桓騎兵尚未衝陣，一聲令下前去迎上夏侯惇的隊伍。
此戰從晌午時分，一直打到了日落。
最終雙方士卒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紛紛退回到自己的大營之中。
“唔唔唔……”
曹營內，曹操躺在榻上，痛苦的捂著整張嘴。
他運氣非常好，文醜一箭沒有殺死他，反而是射到了人中。
鼻子下邊，上嘴唇上邊，直接整個裂了開來。
門牙更是淒慘，被箭矢給崩掉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