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誌忍了好幾下,才壓下那口氣,“你還敢嚷嚷?我這點老臉今天被你全丟儘了!你沒聽到江有根說的那個話?說啥我連老婆都管不好,你還當著他的麵兒跟我打架,是嫌你男人在江有根麵前抬得起頭是不?”
“那是我工作!誰讓你過來攔著我的?你就這個覺悟?”田甜可絲毫不覺得自個兒做錯了。
黃德誌咬著牙,不耐煩道:“你就是工作,還不能好好想想我?今兒個春柳那死丫頭跑到咱家,拿著上回砸了自行車的事兒來逼著我去管,要不是你在哪兒攙和,我能被這麼一個丫頭片子逼著?”
越想今晚的事兒他就越覺得憋屈,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今兒個在陰溝裡翻船了。
“砸自行車也是她的事兒,你為啥要被她逼著?你不去她能把你咋地?我就瞅著你是胳膊肘往外拐!你是不是也想離婚了?”
想到這兒,田甜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往黃德誌眼睛裡戳。
黃德誌暗暗咬牙,自個兒這媳婦真是蠢,竟然連春柳那個十三四歲丫頭都比不過!
瞅了瞅四周,見沒人了,他才湊近了田甜,輕聲道:“上回要不是她砸了自行車,咱們姓黃的多少人要去坐牢,村裡姓江的多少人得殘了沒命了?這就是咱們全村欠她的,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田甜張了張嘴,向來能說會道的她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好一會兒,她才尖叫一聲:“她說是咱們欠她的?要你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