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陳雪梅還沒跟她爸離婚,還有上輩子做的種種惡,她還沒一一還回來。
床上的江原順過氣,臉色白了,又聽到自己老娘和陳雪梅的對罵,他隻覺得自己辛辛苦苦維持的麵子啥啥的都沒了。
越想越難受,他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弓了身子抽噎了起來。
馬桂英在一邊兒安慰他,可他一句話也不應。
江洋臉色也不好看,對江有根伸出手,語氣沉重:“有根哥,今兒這事兒多虧了您,這份情,我江洋記下了。”
還坐著的江有根站起身,伸出右手跟江洋緊緊握在一起,歎了口氣:“我也沒乾啥,這些都是我欠春柳那丫頭的,你也彆放在心上。”
說完,心裡又轉了一圈,到底什麼也沒說,左手放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拍了拍,歎了口氣:“真是難為你了。”
江洋心裡一陣泛酸,這些年他遭的啥罪誰能曉得?哪怕他老娘說話總是向著他,可這事兒也是他擔著。
“夏至,送送書記。”吩咐江夏至。
“哎!”江夏至應了一聲,把書記送出去了。
“去給你爸做點兒吃的,這會兒怕是還沒吃飯呢。”江洋又吩咐江春柳。
江春柳應了一聲,抬腿就去了廚房。
等人都走了,江洋端了個凳子,坐到床邊,看著江原哭得那個傷心樣,他忍不住訓道:“瞧你這點兒出息!當著孩子的麵兒哭成這樣,還是不是個爺們兒了?”
江原哭得更凶了。
旁邊的馬桂英忍不住說江洋:“咱二弟正傷心呢,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