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比我這個北漠人更清楚,在傳承久遠,族人眾多的世家大族之內,權力鬥爭的激烈程度甚至超過朝堂之上。
族長與族老之間,嫡支與旁支之間,甚至長子與次子之間,為了獲取更多的家族資源都會進行無休止的爭鬥。
我想彭城劉氏也絕不會例外,他們這個龐然大物的內部,絕非鐵板一塊。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最後,根據流蘇姑娘的描述,彭城郡守任玉瑄看起來好像完全被架空,沒有實權。我並非不信任流蘇姑娘。隻是覺得任玉瑄這種人應該是慣會隱藏自己的。
任玉瑄也在彭城做了多年的郡守,他上能獲得大齊朝堂的支持,下有任命郡內官員的權力。隻要潛心經營,必然會形成一股自己的勢力,而且不會比金賀雲的勢力差到哪裡去。”
“那他還跟流蘇姑娘賣慘?肯定是這老小子瞻前顧後,不願沾惹是非的毛病犯了,不想卷入到我們和彭城劉氏以及青州叛賊的是非中。”
盧明遠說到這兒冷哼一聲,接著道:“他想得美!有我在,他就彆想著能獨善其身了!”
流蘇想了一下,覺得胥琰分析的這些不無道理,尤其是有關任玉瑄的那塊兒,十分精準。
她回想起此前鸞台內衛搜集到的情報,發覺還真如胥琰說的那樣,任玉瑄手中掌握的力量遠遠超過他所顯露出來的。
“任郡守確實如寧安郡王殿下所言,暗地裡籠絡了不少人。”流蘇補充道,“根據我們鸞台內衛調查的結果來看,那些人要麼是在一些不起眼兒的職位上,要麼明麵上隸屬於其他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