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流蘇講完彭城郡守任玉瑄的艱難處境後,盧明遠就明白了為何任玉瑄麵對流蘇傳達的警告會給出那樣的回應了。
“這樣看來,彭城郡的情況有些不妙啊!”
盧明遠摸著下巴苦惱道:“彭城都尉金賀雲很明顯跟青州那夥兒造反的宗室關係匪淺。彭城劉氏又跟洪災案脫不了乾係,一直試圖在隱瞞些什麼,但無論是何隱情,總歸是跟與朝廷相對立的。
這兩方勢力,一個執掌彭城郡的軍務,有重兵在握,一個把持著彭城郡上下的官僚體係,難以撼動。
若是他們聯起手來,靠我們這點兒人和任玉瑄,怕是很難跟他們抗衡啊!”
“明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如今局勢還沒到這種糟糕的程度。”
胥琰在盧明遠和流蘇二人灼灼目光的注視下,繼續說道:“首先,我覺得金賀雲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明目張膽地為叛賊張目。你們中原一向講究忠肝義膽,對軍中將領的要求更是如此。
金賀雲出身的平南侯府就是靠平定叛亂起家。而且平南侯府幾十年如一日的守護大齊南境的和平,肯定有著不錯的聲譽和威望。
據我所知,你們大齊的世家大族一向把家族的名聲和延續放在第一位。所以我想平南侯府不會放任金賀雲與叛賊在明麵上扯上關係,敗壞家族聲譽,給平南侯府帶來滅族之危。
其次,彭城劉氏的確在彭城郡內外根深蒂固,勢力強大,但也並非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