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作聆音突然有種被占便宜了的感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森先生可是黑手黨哦。”太宰說。
“因為發生了一些事,現在有些人在找我。”
“你不希望被他們找到嗎?為什麼?”太宰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聆音沒有不耐,而是想了想,回答道:“因為他們可能會對我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
太宰安靜地聽完她的回答,表情變得淡淡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
少年像是完全對她失去了興趣,不再看著她,撐著膝蓋站起來,自顧自地用鐵絲套開醫藥櫃的鎖,手法異常嫻熟。
聆音看著他從櫃子裡拿起幾個瓶子就要離開,忍不住叫住他:“你生病了麼?”
太宰停住了腳步,轉過腦袋隨意地說:“是啊,生了很嚴重的病哦,每時每刻都纏著我,隻有睡著的時候才會覺得稍微舒服些,我啊,一直都很想擺脫它呢。”
聆音的視線掠過那些繃帶:“所以你的傷口也是這樣來的?”
這些都是太宰自殺失敗留下的痕跡,他一直都在嘗試各種自殺方式,但每次得到的都隻是傷口。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聆音的思路正好和他對上了,“你說的病,就是活著吧。”
黑發少年微微一怔,他的眸子在刹那間亮起來,折回她麵前握著她的手,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滿懷期待地問道:“聆音你也是這樣覺得嗎?”
聆音呆呆地看著他,發現自己這時候接收不到任何信息了。
在太宰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就像斷網的手機一樣,除了本身已經存儲的信息,再也無法收到新的。
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聆音的眼神有些茫然,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說:“我倒是覺得都差不多啦……活著或者死去,對我來說其實都沒什麼區彆。”
她本身來自世界,死亡也是回歸世界。
但太宰的話讓她想起了以前聽芙蘭提起過的內容。
尚福爾說:“活著是一種病。當睡眠達到十六小時,病痛即可獲得減輕。睡眠隻是一時的緩和劑,死亡才是特效藥。”
太宰很歡快地問她:“那要一起自殺嗎?”
聆音不確定她這時候自殺是否真的可能死去,但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說,這時候應該拒絕。
被拒絕的少年失落地耷拉著腦袋,“我還以為這一次終於遇到了誌同道合的人了……好可惜。”
“就算是患有常見的致死性疾病,也有很多人會願意忍受痛苦繼續掙紮著活下去啊。”聆音說。
太宰抬起臉,:“那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因為有無法割舍的東西,一旦死亡就會失去,那些東西帶來的價值能超過需要忍受的痛苦。”
黑發少年迷茫地看著她,突然很感興趣地問:“所以讓你不惜忍受痛苦也要活下去的東西,是什麼?”
聆音毫不猶豫:“是愛。”
“什麼是愛?”
“沒有人能解釋清楚究竟什麼是愛,”少女笑得很溫柔,“愛是痛苦、愛是幸福、愛是悲傷也是喜悅。”
太宰安靜地看著她,輕聲問道:“你愛著誰?”
“你已經見過了的人,”聆音歪了歪頭,金色的眸底像是水波一樣起伏:“我愛著中也。”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是有道德有良知有底線的人,雖然噠宰也可愛,但抬頭看一眼標題,我愛中也!(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