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的自然是比較精致,灌夫的則是一個烹飪好的豬腿。
信在一旁,慢慢地食用,他的年紀本來就和嬴政相仿,如今氣質越發沉穩,隻是在扶蘇身邊跟的久了,他卻顯得比嬴政還要年輕許多。
灌夫餓了一天,一邊吃著肉,一邊喝著渾酒,臉上冒著熱汗。
扶蘇則被宦侍盯著,無論是飲茶、喝酒、用箸,每一個步驟都要符合禮節規範。
否則這看著扶蘇的人,將要給扶蘇一戒尺。
他們會真的打。
扶蘇慢慢地吃著,信幾次想和扶蘇單獨說話。
粱則在一旁提醒扶蘇,明天該做什麼。
“太子,您該去看看王後了。您已經一個月沒有去拜見王後了,前天我遇到王後宮中的人,她們都說王後很想您。”
扶蘇答應了,“我明天就過去拜見。”
粱便趁機打開手書,在上麵記錄了一些字。
手書,是紙張所製。
以秦國的工匠質量和流水線生產規模,集思廣益鑽研造紙術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六年時間,造紙術已經漸成規模。
粱又問,“太子,仆射說他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您了,說希望太子能夠按時提交功課。”
扶蘇對此沒有回話。
粱習慣性地劃掉此事。
“明日有騎射的課程,不知太子打算安排在什麼時候。”
“自然是先去打獵,抓回來幾隻野雞給母君煲湯。”
“唯。”
粱複低身,“太子,禦史蒼說他解出了您的題目,但是今天沒有見到您,說是改日再來拜見。”
“嗯,我知道了。有時間,我去找他。”
“唯。”
粱在問扶蘇好安排明天的行程時,灌夫卻在一旁大吃大喝,十分不雅觀。
但是沒有辦法,太子喜歡灌夫這樣的個性,想做什麼做什麼,不受禮法約束。
等到粱走了,灌夫摸著自己的大肚皮,他辭彆了太子,就去外麵值崗。
內殿,扶蘇的床榻帳前帷幕邊上,信坐在下座,是最後一個侍奉他的人。
“我看你席間有話想說很久了,直說吧。”
信邁步上前,“昌平君今日被罷相了。”
誰都知道,太子扶蘇背後是楚國。
因為他的太子之位是楚國貴族的秦國高官提議立下的,就算他現在沒有和楚國貴族保持密切的來往,可是在所有人眼中,扶蘇的背後就是楚國貴族。
昌平君被罷相這種消息,顯然對扶蘇非常不利。
扶蘇聽到了,隻是很平靜的說,“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情嗎?”
“這個時候去蜀郡,對您來說也許是好事。”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個呢?”
信沒有回答。
扶蘇知道,這是信主動告訴自己的,和嬴政、趙高沒有關係。
“退下休息吧。”
“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提前殺了燕丹的緣故,很多事都變得不一樣了。
荊軻沒有刺殺秦王。
樊於期確實是逃跑了去往燕國。他在帶兵打仗的過程中犯下了錯誤,按照秦律,這是要被處死的,所以他畏罪潛逃了。
嬴政連坐了他的家人。
隻是在攻打燕國的戰事嬴政顯得沒有那麼急切,隻是單純地想把燕國的有生力量消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