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慎言。”
“嗯,走,先去老太太那問安,該如何就如何。”
主仆二人又恢複以往的樣子,徑直去了榮慶堂,
但在賈府梨香園的主屋內,
傳出一陣陣淒慘的冷哼聲,原來是薛蟠躺在炕上,腫著臉直哼哼,薛姨媽更是哭紅了雙眼,埋怨道;
“我的兒,你個孽障,沒事去什麼,勞什子燕春樓,那裡是你能去的,碰見個愣眼的,這不就傷了自己,你看看這個臉,都腫成什麼樣了。”
:“哎呀,媽。你說什麼胡話呢,那日去那,可是另有原因的,你知不知道,那日裡要不是我留在那,侯爺他就要下死手了,可不是殺了一個禁軍就能了得,幸虧兒子攔著。”
薛蟠那日,深受震動。
<divtentadv>平日裡還算溫文爾雅的洛雲侯,竟有此囂張跋扈的一麵,那可是禁軍右衛大將軍和孝成,他都可以拿弓弩對著他們,更彆說什麼楊公子,王公子了,可是一想到如今的威風,都是洛雲侯關外拚命換來的,
薛蟠瞬間沒了激動的神情,也不羨慕了,哪裡有自己過得自在,想吃吃,想喝喝,女子身邊陪著,
隻有薛姨媽氣的眼淚直流,
“你個孽障,安生沒幾日,要不沒有你,為娘的也不至於擔驚受怕了,你妹妹起早貪黑,忙著錢莊,見不到人,你也不去看看你妹妹,幫幫手,就在外麵遊手好閒,實在不行我去求哥哥,讓你隨著他去京營,一起南下,混個功勳也好,你看賈璉和你大哥王仁,如今都領了一營人馬了,你去了想來也不差,”
薛姨媽擦了擦眼淚,也不知說真的還是假的,竟然想把薛蟠送到哥哥王子騰的軍營裡,說的懇懇切切,嚇得薛蟠立馬坐起身子,
“媽,你看你,說什麼渾話呢,榮國府上下,賈家子弟多了,咱們薛家,可沒幾個人了,上了戰場,刀劍無眼,兒子打個架成,拿刀了,就不成了,這樣,我這幾日就不出去了還不成嗎。”
薛蟠開始耍起了無賴,薛姨媽想了想也是,榮國府嫡子都那麼多,自己可就這一個獨苗了,可是一看到薛蟠這樣,心中又急又氣,尋個機會和女兒商量下,不如去侯爺那邊找個機會,也不行,洛雲侯威風是威風,可是那日裡,做下的事也危險,罷了,還是尋個生意做好了。
“你好生在屋裡歇歇,哪裡都不要去,瞞了幾日沒告訴她,如今得了信,我去看看你妹妹來了沒有。”
剛出了屋子,
就看見女兒薛寶釵,在侍衛的護著下入了院子,
薛姨媽一見,臉上就有了喜色,
“我的兒,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媽,錢莊的事已經打理好,大掌櫃如今也上了手,就沒了那麼多事,聽說哥哥又犯了事,如今如何了?”
薛寶釵那裡是真的沒事,這一聽說哥哥被打了,心裡記掛著,賬做完了之後,這才急匆匆趕回來,
“哎呀,哪有那麼大事,不過是動了口角,動了手罷了。”
薛姨媽走過去,拉著薛寶釵的手安慰著,如今的()
薛家,可全都指望女兒一個人呢。
“哎,媽,哥哥如今遊手好閒也不是辦法,京城地界不比其他地方,惹是生非多了,傳出去多不好,萬一和其他勳貴子弟鬨出了矛盾,臉麵何在!”
薛寶釵沉思良久,終於說了一番話,哥哥這樣闖禍,萬一碰見那些世家子弟和勳貴老親的人,可不是丟臉那麼簡單的了。
“我的兒,你說的對,可是你也知道,王家就指望你舅舅,京營那地方又不能去,侯府那邊,你哥哥這樣子更是不能叨擾,為娘尋思著,要不然這樣,咱們不是還有一處酒樓嗎,收拾出來,給你哥哥開個酒樓,由他打理,有了事做,總歸是好的,正好,在寧榮街的西頭不遠處,雖然不大,酒樓還是能開的。”
薛姨媽帶來的人,也早把京城薛家的產業梳理了一遍,五處商鋪,兩個酒樓,一個大宅院,大一些那個酒樓做了錢莊,商鋪反倒是租了出去,宅子也在收拾著,剩下這一處酒樓,閒著也是閒著。
“這也算是個去處,哥哥無心念書,又不去舅舅那裡,在家中照看生意也是好的,媽,就這樣定吧,那處酒樓隔壁,還有後院的宅子,找牙行的人,去問問賣不賣,多出一些價格,都給盤下來,把酒樓擴建一番好好整一整,由著他看著就成。”
薛寶釵也不同意哥哥去外麵謀個富貴,哥哥懶散慣了,受不了那個苦,還不如真的把生意做起來,落得逍遙自在。
:“好好,娘今日就去派人過去問詢,你也彆去屋裡見他了,讓他好好反省一下,早些回去歇歇吧。”
“哎,媽。”
薛寶釵還想再說,就被薛姨媽連拉帶拽,就回了閨房屋中。
獨留薛蟠在屋裡哼哼。
皇宮崇文門外,
張瑾瑜剛剛從戶部出來後,就馬不停蹄的到了崇文門,畢竟忙了一天,腹中有些饑餓,想著是不是去嶽父那走一趟,好些日子沒過去了,
正想著,
身後就出現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追了過來,
“侯爺,侯爺,且慢走,慢走。”
身後,
戶部侍郎沈中新,小跑著步伐,從不遠處追來,這是?
張瑾瑜停下腳步,轉身等著,
片刻,
沈侍郎匆匆趕來,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明顯是不經常運動,缺乏鍛煉,
“沈大人,你這慌慌張張的,還有什麼事?”
“咳咳,侯爺,京倉一案,如今也該寫個卷宗,崔德海也認罪了,還請侯爺也一起去最後審問,也好把此案了結了。”
沈中新也是奉了老師的話,要把京倉一案儘快了結,並且老師也派人去詔獄給崔德海遞了話,沒幾日,崔德海竟然認罪了,由不得沈中新不多想,記得老師囑咐,一定要和洛雲侯一起,把案子坐實了。
所以才有了這一幕,
張瑾瑜聽著話,這才想起當初京城官倉一案,陛下是囑托過,可是牽扯京南,戶部就接了手審案子,自己也沒過問,當時候崔德海信誓旦旦的不認罪,
怎麼就那麼快認罪了,難不成沈中新審訊也是一把好手不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這麼久了,崔德海是如何認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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