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總。”
身後的士兵蜂擁而進,闖入了寺院,到處驅趕香客,嚇得人們不知所措,往後山而去,就連居士林過夜的香客都被吵醒。
還在酣睡的太平教一行人也是被外麵的喧鬨聲吵醒,堂主掀開被子罵道;
“奶奶的,好不容易睡一覺,外麵就開始吵吵,”
“就是,死人了,哭啥呢?”
香主嘴上也是不饒人,左鋒心裡也不痛快,起身更衣,走到了門前,打開門縫往外看去,隻見來此上香的香客,都慌亂的往後山跑去,前麵的大雄寶殿四周,好似有官軍驅趕,定睛一看,士兵的鎧甲好生熟悉,壞了,洛雲侯,回過頭急忙說道;
“快,起來穿衣,準備撤了,洛雲侯的麾下的士兵來了,正在驅趕香客。”
堂主幾人聽了,從床上蹦了下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扣子都扣錯了,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跟著人群往後山湧去,
“員外,真是邪門了,這洛雲侯莫非長了天眼,怎麼咱們到哪,他就到哪呢。”
“彆廢話,咱們先去後山,等等再看出了何事。應該是來上香的,巧合罷了。”
左鋒對著幾人催促道,但絕不相信是侯爺知道自己等人的行蹤,要是知道,自己一行人早就被抓了,還能等今天。
不明所以的幾人跑到了後山,立刻和人群分離,借著後山的小路眾多,一躲閃,進了後山的密林裡躲了起來。
寺院裡,
知客僧驚慌失措的跑到了方丈闡室,
“方丈,方丈,大事不好了。”
正在念經的玄慈方丈敲著木魚,沒有回答。
知客僧急的,再次大聲喊道;
“方丈,方丈,出大事了,官軍闖了進來,正在驅趕香客,怎麼辦?”
“阿彌陀佛。”
玄慈方丈單手豎立在胸前,念了一聲佛號,而後,放下手中的木魚,看向門外的知客僧,
“知道了,等正主來在說,讓他們驅趕便是。”
“這,......是,方丈。”
知客僧無奈,隻得退下立於門外等候,玄慈方丈繼續念起經文,似乎外麵的事與自己無關。
大雄寶殿,殿前空地上,
營千總滿意的看了前院,香客都被趕去了後山,果然是清淨了許多,空門就是空門,人那麼多怎麼能叫空門呢,老禿驢還敢騙老子。
然後對著四周的弟兄們大吼,
“都給我仔細點,可彆等侯爺和老夫人來了,哪個不長眼的外人衝撞了侯爺,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是,千總!”
........
山下,
張瑾瑜護送的馬車到了山腳,然後看著彎彎的山路,湊到馬車窗邊,說道,
“母親,到地方了,山路不好走,您看!”
王夫人坐在車內,撩開簾子,往外看去,從山腳,用青石鋪的山路,雖然蜿蜒曲折,可是山道坦途,
“無事,走走也好,好久沒來走過了。”
說完,拉著林黛玉的手就下了馬車。
見到周圍早有士兵把守,心下也放心,
“都出來吧,上山去。”
幾女一人披了一件披風,走下車往山路走去。
張瑾瑜和寧邊帶著兵在後麵跟著,剛開始還好,幾人走的迅速,到了中間山道越走越慢,就是張瑾瑜的雙腿也有些酸脹。
往山側麵看去,都是早就修剪好的林子,賞心悅目,還彆說當個和尚整天沒事,免費乾活挺利落的。
幾女相互攙扶,主要是林黛玉氣喘籲籲,秦可卿也是扶著腰,感覺力不從心。
蘭月兒和蘭舒兒倒是沒多大感覺,還一人攙扶一個,王夫人和楊氏反而神采奕奕,
“來,喝點水。”
張瑾瑜從身後拿出幾個水囊遞了過去,都是早就準備好的,幾女都說不渴,隻有林黛玉接過來,小口喝了幾口。
王夫人見到林丫頭累成這樣,問道,
“要不歇一會再走?”
“謝,母親,不用,時間不早了!”
林黛玉倔強的搖了搖頭,緊緊抱著父母的靈牌。
“那成,月兒,舒兒,你二人扶著林丫頭,楊丫頭扶著可卿,咱們繼續走。”
說完,一行人繼續往山頂的走去,說來也快,後麵的山路相對平緩許多,中間也沒休息,一口氣走了上去。
到了上麵,
山路的儘頭,就是一個佛家舍利蓮花圖案的門樓,頗為雄壯。
王夫人在門口前,施了一禮,倒是和白蓮教的無生老母坐蓮一個樣,也算是心有敬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