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月初,
千年古刹寒山寺,太陽出露光芒。
寺院山門大開,
山下早就聚集了很多的人,各地不少香客和百姓都是早早來此等候,想在進香的日子裡搶著頭香,期待自己轉運勢,百姓多來此祈福,又有不少豪商員外,想給自己子女求個金榜題名的願望,一錠錠銀子扔進了功德箱,一擲千金也不為過。
寺院內,
大雄寶殿之外,還竟然有那麼多香客排起隊來,等著進去燒香拜佛。
寒山寺的山下,早就停滿了馬車,不少小廝仆人,家丁護衛,儘皆留在此地,等待家主。
上山的山路上,人頭攢動,擁擠不堪,十裡八鄉的百姓,竟然也一起搭夥過來,上香祈求今年的運勢。
大老遠,
張瑾瑜就看見遠處的寒山寺山下,擁擠的人群,這場麵,堪比趕集了,
“寧邊,今天什麼日子,怎麼那麼多人,”
寧邊抬頭望過去,果然山下是擁擠不堪,想了下今日是月初,禮佛的日子,回應道,
“回侯爺,今日是月初,乃是香客上香禮佛,祈求的日子,所以人是多了點。”
張瑾瑜“嗯”了一聲,心裡暗道,這可不是人多,是太多了,本想悄悄來此上香,看樣子來的不是時候。
人多就有些魚龍混雜了,不懷好意的人隱藏其中,哪裡分辨的出來。
還是要清場的,不得已張瑾瑜吩咐道,
“寧邊,先帶弟兄們去清場,把道路給本侯讓出來,已經進去了的香客,讓他們從後山下去,等我們完事後,可以再回來。”
“是,侯爺,末將這就去。”
寧邊一夾馬腹,加快了馬速,跑到前麵,點起一營的人馬就開始往山下奔去。
“駕,駕!”
馬速一起來,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驚起了道路兩旁林中之鳥。
當然也是引起山路下,那些等待家主的,仆人和小廝的目光。
“哎,快看,那邊怎麼來了那麼多騎馬的人。”
隻見一位年紀大的車夫,站在馬車上看向北麵喊道,
引得周圍的人都是駐足觀看,忽然有一年輕的後生喊道,
“快走,那些是騎兵,是官軍來了,”
四下裡的人都是大驚失色,可是想跑,前後都是人不說,家主沒來要是自己私下走了。
怕是被主家知道後沒有好果子吃,打一頓就給發賣了,所以雖然慌亂了一陣之後,反而往後退了幾步,安靜的待著不動,留出了中間的大道。
此時,
寧邊帶著先鋒營的騎兵來到了山腳下,當即把等候的馬車和閒雜人等往南邊驅趕,不少人都沒辦法,隻得駕著馬車,牽著馬往南邊走去,倒是把南邊的官道給堵上了。
“全體下馬,十步一哨兵,一直到山頂,營千總你帶人先上去趕人。”
“是,寧將軍。”
寧將軍看向上山的路還有不少人在路上攀登,不耐煩的讓營千總帶人上去驅趕他人。
營千總當即領命,帶著身後大批的甲士翻身下馬,讓留守的人看好馬匹,就帶著手底下的弟兄們從山底衝了上去,隻要是山路上的人,都是連踢帶打往上趕去。
很快整個山路就清空了,隻是寺院裡香客眾多,營千總見了一時為難,
“千總,怎麼那麼多人,咱們怎麼辦?”
“吹哨,問寧將軍要人啊,人太多,怕是不好驅趕。”
營千總不得已向山下寧將軍吹哨求援,山下接到信號的寧邊,狐疑的抬頭看向山頂,見到營千總站在上麵打著手勢,人不夠用了。
“你們全部上去,應該是人太多了不好驅趕,過去看看。”
“是,寧將軍。”
身後大批的士兵下馬,跑上山頂。
見到援軍來了,營千總這才率軍進了寺院,剛走到了正門,寒山寺的知客僧人,立即攔住了去路,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各位軍爺,寒山寺乃是清淨侍奉佛祖的地方,今日寺院,是佛祖進香火的日子,還是不要打擾的為好,如果是來進香的,那就更應該虛誠禮佛才是。”
營千總哪裡信什麼神啊,佛的,侯爺的命令就是天大的事,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和尚,警告了一番,
“我勸你還是相識的一些,本千總奉了侯爺的命令,負責清退閒雜人等,還不快讓開。”
本以為會嚇到眼前的和尚,哪裡想到知客僧人不退反進,又道了聲佛號,
繼續說道;
“阿彌陀佛,軍爺說的不對,眾生平等,來寺院都是進香的香客。凡事也有先來後到之說,各位施主在此大呼小叫,帶著兵刃凶器想要闖入寺院,怕是要衝煞空門靜地,有損陰德。”
看到和尚說的煞有其事,營千總反而笑了,
“說了那麼多,本千總也聽不懂,那麼你說損傷陰德,老子在關外,手刃女真人有十數人之多,斬殺土匪惡霸,百人不在話下,就是最近,在揚州殺了汪家全族千餘人,你說老子怎麼成佛。哈哈...”
“阿彌陀佛!”
知客僧人嚇得念了一句佛號,這才明白來的官軍是洛雲侯麾下,麵色慘白,可是堵在門前不曾後退一步。
營千總氣不過,直接一腳把知客僧一腳踹飛,和尚哀嚎的躺在地上打滾,
“呸,給臉不要臉,進去,把人往後山的山門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