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長良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年的事,如今洛雲侯本就想來江南掀起大案,刀口下的名字可都是空著呢,哪能還給借口遞上去,要不是桂指揮使的極力阻攔,也不知道金陵城有多少人落馬了。
史伯華本想在問清楚,可是看到大哥的樣的也是明白,大哥必然早就知道因果緣由,想必此事也是萬難。
“大哥,小弟知道,不過大哥,今晚城門要落下的時候,舊宮那,禁軍的五千騎兵奔著南城門出了金陵城,你說是怎麼回事?”
“哦,禁軍的騎兵走了,那洛雲侯呢?”
史長良也是來了興趣,禁軍的人南下,那邊可是蘇州和揚州了,蘇州可是有江南大營在那,那洛雲侯是不是也南下了,難道是發現了不尋常。
“呃,這倒是不清楚,可是今晚就在秦淮河的雲良閣,有不少人見到了洛雲侯,聽說還把轉運使的公子都給打了,最後許大人親自來賠罪,才把人給接走的,小弟覺得都這麼晚了,洛雲侯應該回去休息了。”
史伯華也把府上在金陵的眼線,傳回來信息說了一下,現在無疑是欽差和趙公公的蹤跡最引人注意。
然後想到另一件事,就說道;
“大哥,今晚還有一事,就是在雲良閣中,京城青蓮書院倒是來了一個貴公子,你猜是誰?”
史長良則是起身給自己和二弟沏了一壺茶,拿過來,然後倒上兩碗茶,端起來,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說道;
“是京城哪家的公子?”
“大哥,可不是哪家的公子,是西寧郡王的小王爺,宮懷玉,竟然還做了青蓮書院的首席,如今竟然來了金陵,大哥您說咱們江南如今也算是青年俊傑儘皆在此了吧。”
看著老二在那高興地說著,也不知道樂的什麼,史長良也是沒好氣地說道;
“你知道什麼,人都來這,說明江南的肥肉都被那些人盯上了,告訴下麵的人都收斂點,小心被彆人抓到把柄,而且,我可以這麼說,洛雲侯此時,應該已經離開了金陵,隻是不知道是去了蘇州還是去了揚州,賈文夫要想活命必須找個實權的人救命,不然就沒機會了,哎。”
聽到大哥的歎息,史伯華也是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洛雲侯剛剛回去就走了,難道是還來了一次金蟬脫殼。
再說賈文夫好歹也是賈家的分家,也算是勳貴的一方,天下勳貴一家親,還真能有性命之危,可是看到大哥一臉的沉重之色,一時間也是沉默下來。
...........
皇城司留守衙門,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值守的軍士也是一絲不苟的巡邏。
府衙之內,堂內案幾之後,
桂一甫也是坐在那,扶著額頭翻看桌子上的信件,都是江南各地的事情,幾乎沒有什麼順心的事情,什麼人都來了。
拿起一個信戳看了起來,西寧郡王的王府衛隊和西王麾下的鷹衛的人也來到了江南,小王爺宮懷玉也是跟著京城青蓮書院的山長來此。
桂一甫也是有些苦著臉,西王的人來江南為何,要是真的都來了,南王朗雲的人是不是也已經早早來此處了?
正想著,
千戶尤廣峰也是從外麵,跑了進來,急聲著喊道;
“大人,大人,卑職有急事稟告。”
看到心腹尤千戶著急上火的跑了進來,就問道,
“怎麼了,何事如此慌張?”
“指揮使大人,洛雲侯帶著人從碼頭衛軍的水寨南下了,而且舊宮裡的騰驤衛五千騎兵也是跟著出了南城門,從路上往南疾馳,應該是奔著蘇州的方向。”
尤千戶也是不敢拖延,把得來的情報說了出來,桂一甫也是猛然一驚,想到了蘇州江南大營的焦雄,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之前不是說洛雲侯去了秦淮河了嘛?”
“是,大人,是去了雲良閣,可是侯爺回去後直接就走了,一點征兆都沒有,指揮使大人,現在怎麼辦?”
尤千戶一時間是沒了主意,自己的人去盯梢,可是衛軍大營和舊宮進不去啊,所以知道的就慢了一些。
桂一甫也是起身來回的衙門堂內走著,思索了片刻,就下令,
“快,擂鼓,把金陵的皇城司騎兵衛所的人集結,跟著我立刻追過去,從路上最起碼追上那五千人馬,本指揮使就怕焦雄和侯爺有所誤會啊。”
“是,大人。”
尤廣峰也是領命轉身就走出大堂,來到院子,然後就敲響了擂鼓,
“咚,咚”
然後皇城司衙門裡的衛所士兵即刻集結起來,尤廣峰直接點了騎兵衛的人馬,在府衙那邊集結等待著。
桂一甫也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帶著親兵走出來後,看了下自己的手下已然準備好了,上了馬,就說道;
“出發,駕。”
“駕。”
然後又是兩千騎兵快速衝出衙門直奔南城門而去,寂靜的夜晚馬蹄聲傳的甚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