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賈家九房的府邸,府上的人已經好幾日也沒有出去了,尤其是這幾日,禁軍圍著的人是一點也沒見少,而且毫不留情麵,敢有硬要衝出去的,輕則打罵,重則就是直接一陣毒打。
不少家丁婆子等,被打的鼻青臉腫不說,有的小廝,被打的都是在床上躺著起不來了。
弄的府上人都是人心惶惶的,不少下人暗地裡聚在一起,嘀咕著主家怕是得罪人,出了什麼大事,更多是恐懼神色。
賈家九房賈文夫如今也是沒有娶正妻,府上倒是有不少美姬侍妾,尤其是後宅,有一位心頭之好的女子,是賈文夫當年從青樓贖回來的花魁,女子一進門就當家做主,那麼些年下來了,好歹也是有一家主母的氣勢。
今日,在後院的主屋,此女也是叉著腰,拿著一個手絹,在主屋怒罵;
“你個沒良心的,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如今金陵城裡彆以為老娘不知道,整個勳貴恐怕就我們府上被圍了吧,而且一點半法都沒有,丟不丟人,還自稱賈家在金陵的領頭人呢。”
賈文夫也是無精打采的坐在最下麵,心裡也是有些惱怒,哪壺不開提哪壺,沒好氣地說道;
“能有什麼事,還不是洛雲侯想找我們賈家的晦氣,過幾天等他出了氣,就好了。”
“呦嗬,真是巧啊,單單就找你出氣,你也不找個銅鏡照照自己什麼樣子,你要是在沒有想到辦法,後果恐怕真的不妙了。”
賈文夫的愛妾也是冷笑著坐在那,看著有些虛偽的賈文夫,心裡有些莫名的快意,自己進門多年還是個妾,養了那麼多的人何曾正眼看過自己,哪怕是空著也不給自己扶正。
“你說的事,老夫何嘗不知道,這幾日應該就有回應,稍安勿躁,金陵城那麼多人看著呢,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
賈文夫哪裡不知道此事凶險,隻是多日前給了金陵城的老關係都去了信,可是至今也是如石沉大海一般,了無音信,心裡慢慢有了不好的預感。
尤其是甄家,竟然也沒有回音,以賈家和甄家的關係,即使有事也應該給自己報個信啊。
當然心中所想自然不能說出去,對著愛妾安慰道,
“而且,老夫也給那些老關係去了信,更是給了京城賈家那邊也去了信,應該會有辦法的,主要是洛雲侯的看法,可是,哎。”
賈文夫此刻也是想儘了辦法,向外求援,隻是禁軍的人始終圍著,好些外麵的事自己也不清楚,看樣子洛雲侯是鐵了心的想要找賈家的麻煩了。
自己也是每日多次帶人在府內四周,站在高處往外麵看去,一切如常,就是禁軍的守衛始終在那,不曾離去。
距離賈家不遠處的金陵史家的宅院,
在後院的一處隱蔽的地方,養著一圈信鴿。
史伯華拿著糧食在那逗弄著這些鴿子,等喂完鴿子後。
“咕咕咕。”
也是剛剛想走,然後看到橫欄上飛來一隻灰色的信鴿,看樣子是來信了,就抓住信鴿,從腿上卸下一個小圓筒,拿下信件,就獨自走回書房,點燃油燈。
隻見上麵寫著,史長良接到此信,萬萬不可摻入洛雲侯和賈家的事,史鼎。
京城保齡侯府來信了。
史伯華見此信也是心中不解,即刻把信件收了起來,就往後院主屋而去,繞了幾個庭院來到了主屋的隔間。
停下來,敲了下門,小聲喊道;
“大哥,大哥,京城來信了。”
屋內窸窣一陣子,傳來了穿衣的聲音,等了一會,屋內就亮起了火光,史長良披著衣服就打開了門,見到了二弟在門外,就問道;
“進來說話,”
史伯華就閃身進了屋,還沒坐好,就被大哥問道,
“什麼事這麼晚還來此?”
聽到大哥的問話,史伯華就把衣袖中的信件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大哥,京城主家保齡侯府來信了,小弟接到信後就來此稟告,怕耽誤事。”
“嗯,你先坐,我看看。”
史長良打開信件,借著桌子上的油燈的火光,看了一遍,心中也是有數了,然後在史伯華不解的目光中,把此信拿到油燈的燭火上燒了起來,不一會就成了一團灰燼。
“大哥,這是何意?”
一時間不解的史伯華瞪大了眼睛問道。
史長良則是小聲說道;
“二弟,前幾日洛雲侯當夜來金陵,第二日就把京城賈家九房給圍起來的事你知道嗎?”
“大哥,小弟倒是有所耳聞,可是內裡不太清楚。”
史伯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畢竟兩府離得不遠。
“嗯,就在他們被圍的當日晚上,我就接到了賈文夫的書信,可是我連看都沒看就給燒了,他說什麼我都知曉,可是甄家都沒有出手,咱們就不能動,再說此事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