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很為難,臉色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拿起座機電話,給胡波撥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那名小弟在電話中,將煙花店發生的事情簡單與胡波講述後,便掛斷了。
“東哥,波哥他馬上就到。”小弟撂下電話,很有眼力見的給我搬了一把凳子過來。
坐在凳子上,我點燃一根香煙,等待胡波。
很快,胡波領著兩個小弟趕了過來。
“東哥,這個場子,你要收回去呀?”
剛進門,胡波就一副質問的口吻,表情凝重。
在我眼裡,這些場子都是我給予他們的,我有權收回來。
而在他看來,我收回場子就是動了他的蛋糕,搶走他的生意。
利益不同,立場則不同。
“對。”我吸了一口煙,繼續道:“讓你的人盤點一下,進貨花了多少錢,去找伊莉娜報銷。”
一碼歸一碼,胡波經營這家煙花店,店裡的煙花爆竹是有成本的,這個錢我得給他。
胡波臉色陰沉,他的目光在我的麵上定格了幾秒:“東哥,台球廳和歌舞廳,要不要也收回去?”
他的這番言論,充滿了對我的敵意。
在我看來,這是一種逼宮行為。
即使心中對他的殺意到達一個頂點,我的臉上還是擠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用,這家煙花店不需要人員成本,剛好適合我獎勵紅毛。
他派出所裡扛了十五天的刑訊逼供,都沒有提過我半個字,他這麼忠心耿耿,我當大哥的,怎麼可能會虧待他呢。”
聞言,胡波點了點頭,緊閉著嘴。
“放心,我也不會虧待你,過段時間有新場子,給你。”我對胡波說,表麵的去安撫他。
實際上,以他這副德行,再有什麼場子,我也不會給他。
我要慢慢的削減他的勢力。
“好。”
胡波應了一聲,看向他的那位小弟:“按照東哥說的,算一下賬單,做交接。”
說完,胡波沒有跟我打招呼,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人,城府太淺,連最基本的麵子活都不懂,成不了大事!
煙花店讓我轉手送給了紅毛,這也成為了我和胡波撕破臉麵的最後一道壁壘。
壁壘被打破,翻臉不會遠。
.....
事實證明,我的警惕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成功讓我避開了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我將煙花店送給紅毛的當天晚上,省裡的調查組來到了長沙路。
槍擊案發生在李彥秋的茶樓。
調查組先是暗訪茶樓,茶樓都是正經生意,是李彥秋用來做辦公室用的,並沒有發覺什麼。
但是,在隨後調查組的暗訪調查下,李彥秋的幾個生意都被查出了毛病。
他們也‘光顧’了幾家我的場子,在我的再三強調下,那些負責人收斂了,將不正規生意都停止,並沒有調查出端倪來。
而在道對麵的陸康生意,可就遭了殃。
一番走訪下來,調查組勃然大怒,將那些有問題的生意全部關門,負責人也全部和那些參與違法犯罪活動的工作人員一個不落。
因為是暗訪,在調查組到來之前,我們都沒有收到消息。
包括李彥秋在內。
直到人都被抓走後,後知後覺的李彥秋給我打電話,我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