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們源幫做什麼嗎?”
她主動約我吃這個飯,跟我講這些事,肯定不是為了吐槽和傾訴。
今晚的邀約,她是帶著目的性的,是帶著許萬生旨意的。
“老板的意思,是想請你們在長沙路搞出一些大動靜來,以此來牽製一下謝財魚。”
蘭姐在這句話中,用了一個‘請’字,這是一次試探。
果不其然,接下來她的一句補充,證實了我的猜測:“現在是嚴打期間,這一點老板也知道,所以呀,你們覺得有難處可以拒絕,老板也能理解。”
她這分明是試探,試探目前為止,源幫對於許萬生的忠心層度。
同時,也是在拿我們源幫當做炮灰。
大家心知肚明,現在官方準備抓典型的嚴打期間,長沙路一旦出現紛爭,這事調查出來由我牽頭。
彆說嚴副所隻是一個副所長,哪怕給他扶正,他也保不住我。
而蘭姐還特意強調,要搞出大動靜來。
這不明擺著讓我往槍口上撞。
我身上目前還有案子在身,一旦被抓進去調查,可能就出不來了。
我內心十分抗拒許萬生給源幫安排的這次任務。
但我又沒辦法。
她嘴上雖說,我們可以拒絕,許萬生也會表示理解。
如果我真的傻嗬嗬相信了她的鬼話,拒絕了這次任務,那麼,源幫這個在潯江口初露鋒芒的小幫派,距離瓦解也不會有太久的時間。
“確實啊,最近風頭緊,我們轄區派出所的副所長,昨天下午還跟我強調,這段時間千萬不要鬨事,否則一定會被當作典型抓進去嚴打。”
我先是訴苦了自己的難處,答應他們會麵臨怎樣的結果。
隨即又繼續表達:“但是,老板交代的事情,彆說是官方的文件,就是老天爺來了說,李喜東這事你不能做,我都不會聽。
謝財魚搞到咱們頭上,我和源幫雖能力有限,但在長沙路搞出動靜來,我就算豁出去,也得辦他!”
我必須告知他,源幫辦這件事將會麵臨對待的代價,再去答應下來,以表達忠心。
“嗬嗬嗬,也沒有東哥你說那麼誇張,出了任何事情,老板會兜底的。”蘭姐掩嘴輕笑。
她說我誇張。
實際上,我一點都不誇張,而是她在誇張。
任何事情許萬生都給我兜底,這不隻是誇張,還是一個笑話。
一旦我惹出的禍,超出了我的價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我,這一點,我敢肯定。
而我的價值,其實對許萬生而言,並不算高。
要知道,源幫不僅我一個人,失去了我,李彥秋和李猛,照樣能夠帶著源幫轉。
事情聊完了,飯局也結束了。
在走出竹屋時,蘭姐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笑嘻嘻的問:“賭場來了一批姑娘,沒開苞的,去挑一個?”
“不用了,姑娘留給秋哥,他更好這口。”我調侃婉拒。
錯誤犯過一次,也填補了我對那件事隔閡的心態,這就足夠了。
做錯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哪怕秦夢雨永遠不會知道實情,我也不能再犯。
“秋哥更不行,他就是口嗨,家裡女人管得嚴,再說了,要讓閆妮妮知道我給他介紹小姐,她不得吃了我呀。”蘭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