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和許老板如果有更合適的人選,你們做主就好,我隻希望我的弟兄在這個轄區,不再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我退了一步,溫和地回答了蘭姐的提問。
目前而言,源幫表麵是獨立自主的狀態,實際上,背後還有許萬生這位大佬做後盾。
作為源幫的創立人之一,我清晰認知這一點。
更明確知道,現在源幫有本事跟謝財魚抗衡的原因,在於許萬生。
如果不是忌憚許萬生,謝財魚擔心因為我們一個小小源幫,他被拖入一場爭鬥,最後讓許萬生坐收漁利的話,謝財魚早就對我們下狠手了。
清楚自己背後站著位大佬,那就要擺清楚形勢和位置。
我不能主動去推薦嚴副所,這樣一來,給蘭姐和許萬生傳遞的感覺,就像是源幫在自由發展,在脫離他們的管控。
這是許萬生不想看到的,更是我不想給許萬生傳遞的信號。
所以,我讓他們去隨意的弄。
也明確的告訴了他們,他們可以替我做主,隻要新上任的所長,傾向於許萬生就行。
傾向許萬生,就等同於傾向源幫。
“行,我知道噠,你先叫人撤了吧,堵在政府門口影響太惡劣了哈哈哈。”蘭姐調笑道。
“好。”
掛斷電話,我對吳晟講:“通知閆旭,讓他們走吧。”
說完,我起身上了車,離開政府門口。
蘭姐都打電話過來了,也沒有繼續鬨下去的地步。
至於官方層麵能不能達到我滿意的標準,蘭姐敢做這個擔保,她就一定可以辦到。
就算辦不到也無所謂,紅毛還在醫院躺著,沒達到我滿意的標準,我可以不讓紅毛簽和解。
依舊可以組織人繼續過來鬨事,甚至是叫上記者報道。
官方的人,最怕就是上訪。
尤其是聚眾上訪,拉橫幅,以及遠赴京城去越級。
影響越惡劣,觸犯到這些領導名利越深處,對方越怕事。
相反,如果抱著民不與官鬥的心態,那就是一路跪舔一路挨打。
欺軟怕硬,是人性常態。
.....
紅毛被刑訊逼供這件事,在蘭姐出麵後,沒有意外發生,順利達成了和解。
刑訊逼供的警員被開除處理,所長受到處分被調離了這個派出所。
並且,賠償了紅毛一萬五千塊錢作為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
這件事就此了結。
但是,嚴副所還是那個嚴副所,他並沒有調升職到所長,而是分局下調了一個姓王的人,過來坐了所長的位置。
對此,我也毫不意外。
擺平紅毛的事情時,已經是二十八號。
而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九號。
是上海東哥從泰國回到南京的日子。
南京的冬天很冷,雖不及東北,卻也到達了零下。
下午的日光,透過車窗,照在了車內每一個人的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們來南京的兄弟並不算,算上樸國昌一共六個人。
辦事不同於打群架。
打群架人越多越好,辦事人越少越好,不過是在擺平對方作為前提下。
此時,樸國昌已經潛伏進入機場,等待為趙東‘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