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這麼活潑的人,跟他呆在一個屋簷下都快抑鬱了。”樸國昌回想起他與胡老蔫相處在一個屋簷下的日子,不禁垂下頭,感歎道。
確實,房子裡一直住著一個人。
但是這個人整天就鎖在自己的屋子裡,而且還是一個殺人犯。
樸國昌這人有膽小,讓他跟胡老蔫住在一個屋簷下,比讓他自己住還要難熬。
家,是一個溫馨舒適的地方。
但他跟胡老蔫住在一起,卻要小心翼翼。
倒不是他怕胡老蔫暴起殺人,隻是,他生怕弄出動靜來,惹得人討嫌。
“客廳電視無膽看,影碟落灰無人擦,被窩偷把子孫流,僅憑幻想難儘歡。”
樸國昌想到感傷時,點燃一根香煙,竟做出一首看似很有深意的打油詩。
這首打油詩,相比於他之前強行押韻要好得多。
詩詞之間,透露著這位屌絲作者深夜寂寞難耐時的悲涼,以及此時他生活習性的改變。
樸國昌有他自己的小愛好,就是願意邊放著碟帶,邊練習他的麒麟臂。
電視隻有客廳那一個,跟胡老蔫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又不能去客廳這種公共活動區域做那種事。
隻能偷偷躲在被窩裡,憑借自己的想象力,來滿足大腦皮層的刺激。
“嘖...好詩,好詩啊,怪不得古人隻有在經曆悲傷時才能做出創世之作,我也算是參悟了。”
樸國昌自己回味了一遍他的即興詩詞後,竟自己為自己喝彩鼓掌起來。
“東哥,你覺得我這首詩怎麼樣?”
或許是獨自一人欣賞不夠過癮,竟詢問起我這首流氓詩如何。
“不錯,有進步。”
我隻能應和的誇讚他兩句,算是滿足他的情緒價值。
“我覺得這首詩應該錄入到小學課本裡去。”樸國昌降下車窗,散掉車內迷茫的香煙,喃喃自語。
“我看行,作者導管大師樸國昌唄。”我哈哈大笑,調侃道。
“不文明,什麼導管大師,我這叫潔身自好,自力更生。”樸國昌扭過頭去,目光看向窗外,欣賞自念這他的即興之作:“客廳電視無膽看,影碟落灰無人擦,被窩偷把子孫流,僅憑幻想難儘歡,好詩,好詩。”
我也懶得理會他。
拿出手機,準備給吳晟打去一個電話,問問他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嗯?”
就在我的電話剛剛撥通,一旁的樸國昌卻凝重的疑了一聲。
他這個人,帶著一些神經質,我也沒多問。
“東哥。”電話剛好接通,吳晟開口。
“有什麼想吃的嗎?晚上喝點。”我問。
“給我點兩串烤羊腰子吧。”吳晟想了想說。
“你得節製啊,過度.....”
“東哥。”
就在我調侃吳晟時,樸國昌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也開口叫我。
“等會,我打電話呢。”我瞟了樸國昌一樣,被他打斷說話,我本能的讓他等待。
“不是,後麵好像有車在跟蹤。”樸國昌態度端正,認真的道。
“先掛了。”
我對電話那邊的吳晟交代一句,掛斷電話,目光看向後視鏡。
樸國昌是榮門出身,他的跟蹤能力十分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