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眼睛,實際上跟一條縫隙差不多,尤其是在夜晚,冷不丁的看他一眼,都不知道他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的。
這個人雖是我第一次見麵,但我知道他。
許萬生幾個有名號的手下我都打聽過,這個眯眯眼,外號叫鳳眼。
鳳眼一般是形容女性的眼睛美麗,但他這個鳳眼則不然,他這是宛如一條縫隙的眼睛。
“我認得你,許老板手下的鳳眼。”
我目光凝視著鳳眼,開門見山:“從今日起,這條長沙路我們源幫要了。”
鳳眼是許萬生手底下叫得上名號的小弟,他出馬了,這整條街應該都歸他管。
“嗬嗬....”
聞聽此言,鳳眼隻是冷笑出聲,他目光瞥了一眼道路對麵,冷聲道:“你去對麵問問,謝財魚敢不敢說要拿下整個長沙路!”
“我不管他敢不敢,拿完道北,道南我也會動。”這句話,我說的輕描淡寫。
話,說的平淡,卻是所有人眼裡等同於誇下海口。
“哈哈哈,就你?”
鳳眼朗聲大笑,仿佛聽到了天底下的笑話,他身後的一眾小弟也譏笑起來:“李喜東,你一個外地人過來幾天啊,就急著想死。”
確實。
我剛才那番話,在彆人眼裡的確充滿了吹牛逼的成分。
拿下長沙路的道南道北,就等於是同時於兩位潯江口的頂級大哥宣戰,並且在他們的手中搶奪下食物。
在所有江湖人眼中,這就是作死的行為。
挑戰其中一位大哥,已經是在惹火燒身,更何況是同時挑戰兩位。
“怎麼的?瞧不起外地人啊!”
這時,李彥秋也帶著人走了過來。
他是不管三七二一,囂張的質問。
“李彥秋,你這是搞什麼?”鳳眼臉色陰沉了幾分。
江湖人儘皆知,李彥秋跟許萬生關係匪淺,如果,李彥秋卻公然對許萬生的場子動作。
這樣鳳眼十分意外。
“我是源幫仁字堂的堂主,你說我搞什麼?”
李彥秋站在我的身邊,此時他的手裡拎著一把帶血的狗腿子,刀尖上還滴著血。
很明顯,李彥秋在鳳眼心中的分量遠遠高於我。
當聽說李彥秋是源幫的人,鳳眼的眼中沒有對我時的輕視。
“真要鬨成這樣嗎?”鳳眼沉默了兩秒,問。
“你剛才也聽東哥說了,整條長沙路,我們源幫都要了!”李彥秋用沒拿刀的那隻手摟住我的肩膀。
他這種親密的動作,是在幫我提高在這群江湖人心中的位置。
“沒其他想對我說的?”
鳳眼陰沉著臉,詢問李彥秋。
他這是在試探李彥秋,詢問是否有他不知道的隱情在其中。
畢竟,關於李彥秋和許萬生的關係,他肯定比其他江湖混混了解的更多,所以,他不認為這麼快就會決裂到搶地盤的程度。
“跟你有什麼好說的,你夠格嗎?”李彥秋抬起那帶血的砍刀,指著鳳眼的鼻子上,嘴角掀起一抹輕笑。
“好啊,那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