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搶的就是許老板的場子!”我一臉傲慢的陽仔說。
聽到我如此囂張,陽仔剛剛站穩的身體,險些一個腳步不穩再次摔在地上。
他瞠目結舌的望著我,臉上寫著大大的不可思議:“啊?”
“啊什麼啊,識相點就抓緊滾。”
我用半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衝著陽仔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門的方向,讓他帶人離開。
這也算是我念在相識一場,給他的善意提醒。
如果他不走,執迷不悟的頑強反抗,我也隻能對他不留情麵。
好在,陽仔也同樣很識相,帶著人離開。
“陽仔。”
正當他即將走出台球室的門口時,我叫住了他。
他停下腳步,怨毒的眼神看著我:“怎麼了?”
“回去告訴你們所有長沙路的弟兄,從今日起,長沙路由我們源幫接管,讓他們識相一些,免得皮肉之苦。”我真誠的奉勸道。
長沙路,源幫勢在必得。
許萬生已然默認,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配合我們走一個過場,
但這種配合,隻能在潛移默化中進行,不能在言語上交流,否則,就會太過於做作。世人皆知了。
“行,這話我一定轉達給每個場子的兄弟。”陽仔意味深長的說完,帶人出了門。
將台球室卷簾門拉下,我們一群兄弟站在街道上,頗有一種電影中古惑仔的畫麵感。
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繞路而走,仿若見到瘟神一樣,避之不及。
“東哥,好像是奔著我們來的。”
我們剛出門,閆旭手指左側方向。
聞聲看去,此時,一夥上百人,浩浩蕩蕩的隊伍,正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這群人手中拎著刀、棍等家夥,氣勢洶洶,目標就是我和我的弟兄。
許萬生在這條街道上的勢力,聞訊而來了。
這是意料之內的事情,短短幾十分鐘內,接連數個場子被我們源幫端掉,肯定會驚動其他場子負責人。
以及那些負責人背後的大哥。
至於背後的大哥,不可能是許萬生,就像阿耀的上麵是陸康,而並非謝財魚是一個道理。
這些小場子的負責人,幾乎不可能直接聯係到許萬生,中間可能會差著幾個級彆。
這場街道上的江湖械鬥,意料之內。
對方距離我們仍有一二百米的距離,我拿起電話,撥通了李彥秋的號碼。
“狼來了。”
電話接通,我簡短的說了三個字。
這是我們之間約定的暗號,狼來了,就代表對方一群人集合了,我們也該彙合了。
當對方一群上百人趕到我們麵前時,李彥秋也帶著人從歌舞廳內走了出來,跟我彙合。
雖說,我和李彥秋的人數照比對方是劣勢。
但是打仗,從來不是人多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一個不要命的狠人,追著幾十個慫蛋滿街逃竄的事情,在江湖上也時有發生。
“你們就是源幫?”
對方為首領頭的人,個子不高,長相平平,長相方麵沒什麼出眾的地方。
唯一值得彆人記住的,就是他那雙很小很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