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聞味道尋找。
鼻子底下張著嘴,不知道咱可以去問。
隨便找了一個路邊棋牌室,進去耍兩局後,我給同桌的所有賭客都發了一根香煙,笑嘻嘻的問他們:“大哥們,我剛從外地來,對這邊不熟,有沒有大一點的賭局啊?”
這些玩一兩塊錢撲克、麻將的局,我真是不屑於參與進去。
浪費我時間,一晚上辛辛苦苦,最多也就能贏個千八百。
這些賭客們,雖然玩得不大,但他們平時接觸這個圈子,肯定有人知道哪裡有地方玩大的。
“你小子要玩多大的呀?”
洗牌的莊家,叼著香煙,瞥了我一眼。
“百元局吧。”
百元局的意思,就是百元底注起步的賭局。
“往東走一公裡,有個傍山街,去那邊問。”莊家說。
“謝謝哥,這包煙你留著抽。”
我將自己剛拆開的煙擺在他的麵前,起身離開。
出門在外,嘴還是要甜一些,會辦事一點。
不然萍水相逢,你拉拉個臉去問彆人,誰都不會幫忙。
開著車,我朝著東開去,很快,我就看到了傍山街的道路牌。
這是一條斜坡路,路的儘頭就是山,所謂稱為傍山街。
當我的車開進這條街道。
我知道為啥他讓我來這裡問,因為這整條街道的燈紅酒綠,顯然就是一個紅燈區。
整條街道上的人,形形色色,大部分都是年輕男女為主。
三五成群,嘴裡說著臟話,嚼著檳榔抽著煙。
道路兩邊,除了小吃店,最多的就是洗頭房。
一條街上,起碼有十幾家洗頭房。
每家門口都坐著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一看這些店,就不正經,明顯是洗小頭的地方。
我將汽車停靠在道邊,把錢放進手包中,開始閒逛起來。
我是一個喜歡熱鬨的人。
這種年輕男女的夜生活,各種各樣透露著人性欲望的店麵,總會勾起我的好奇心。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色。
在東北,像這種提供特殊服務的地方,都在按摩房裡,在南方,普遍是洗頭房居多。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南北差異吧。
“帥鍋,玩嗎?”
我沒有進入任何一家洗頭房,上來搭訕的,是站在胡同口的站街女。
“怎麼玩?”
我上下打量著她,濃妝豔抹,臉上像糊了一些膩子一樣。
遠遠看,身材和長相都不錯,近看還真差了些意思。
這或許就是詩詞中,描述‘蓮’的那句: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二百。”女人伸出兩根手指,說。
二百塊錢,對於這種站街女來說,已經算是漫天要價的。
彆看她年輕,但按照這個年代的市場行情,一百塊錢封頂了。
畢竟,她們屬於是快餐,跟洗浴中心沒法比,缺少了很多的流程。
但洗浴中心是明碼標價,這些人可以砍價。
客人多的時候一百最低,沒客人的時候,五十塊錢也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