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而我身後的胡老蔫,則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提前裝好的旱煙。
他吐了一點吐沫在手指上,將煙紙抿上,然後點燃。
胡老蔫點煙,意味著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隻要他出手,必定有人見紅。
如果那樣的話,我和這群人不僅生意談不攏,還會成為敵人。
我倒不怕跟他們成為敵人,他們再勇猛,沒有背景和金錢作為支撐,什麼都不是。
胖熊他們在我的歌舞廳鬨事,鬨完了之後,汪局看在和尚的麵子上,隻會出麵調和,或者給一些小懲罰。
不會太嚴重。
但是他們敢在我的歌舞廳鬨事,那麼一定是典型,汪局為了賣我和胡少卿的人情,全部關進去,還得判主犯買買提·阿卜杜外力幾年。
這就是他們一直混不出頭的原因。
性格和思維,決定一個人能夠走多遠。
同樣是狠,胡少卿能站在原江江湖的巔峰,那是因為胡少卿能屈能伸,思維也特彆敏銳。
他是一塊金子,在這個江湖上有名氣了,就會有領導願意捧他。
可買買提·阿卜杜外力呢?
這就是一塊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哪個領導說一句他不愛聽的,說不定他都能給領導一個嘴巴子。
所以,他才走不遠,七年一直混不出名堂來。
“買買提,你這麼多兄弟不遠千裡來投奔你,背井離鄉,是為了一個更好的發展。
你覺得你做到了嗎?你讓他們賺到了錢,還是讓他們受到了尊重?”
我這次也不叫他的全名了,他就是一坨臭狗屎,我說這些就是在做最後的爭取,爭取不到,我就打算令想其他辦法。
“滾出去,離開這裡,滾!”
麵對我的連環質問,買買提·阿卜杜外力被戳到了軟肋,開始暴怒。
而我卻臨危不亂,我沒有任何的怯色,手指像剛才他點我胸膛一樣,點著他的胸膛:“你捫心自問,你除了你讓你的兄弟們,成為瘟神一樣,所有人都躲著你們,繞著你們,排擠你們,你還做到了什麼!”
他的憤怒,與我的話是同步的,他說他的,我說我的。
但是我的聲音更壓他一頭!
他的怒火被我激發,他想要伸手抓我的點在他胸膛的手指,可他的速度太慢了。
我是一個老千,如果我的手速能被他抓住的話。
我這雙手早就被賭場的暗燈抓住,不知道要被剁掉多少次了!
他罵了一句我聽不懂的方言,然後揮動著手,就要打我。
但他的手剛伸出來,準備打向我的臉,就被早已經做好準備的胡老蔫擋了下來!
胡老蔫一隻手抓著他的拳頭,另一隻藏在寬大外套下的手,握著一抹寒芒,就要朝著買買提的腹部刺去。
胡老蔫就是胡老蔫,出手就是要傷人的。
他甚至沒有考慮過我是否願意跟這群人鬨出血仇。
但這恰恰是我欣賞胡老蔫的地方,他做的沒錯。
他是我手中的刀,刀就是要傷人,殺人的!
我並沒有讓胡老蔫傷害買買提,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與此同時,買買提那群人朝著我們打來。
“以我的社會影響力,你們打了我,就都要進監獄,想清楚了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