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很窄,男人的手又狠。
一刀解決掉一個混混時,後麵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他的動作沒有停止,就像是一個馳騁沙場,曆經百戰的將士,鐵靴一踏,便將那名跪在地上的小混混撞翻。
嘴裡叼著的旱煙,隨著他的呼吸,一明一暗。
手中的刀子,再次出刃,朝著後麵的小混混就刺了過去。
我站在房間內,手裡緊攥著槍,卻成為了旁觀者。
他就像是一個冷酷的殺手,沒有半點感情,也無所畏懼。
外麵蜂擁著那麼多的混混,那麼多把砍刀朝著他揮砍,他卻無所畏懼,手起刀落,尤其一刀。
一刀之下,皆無能反抗者。
他捅出去兩刀,兩刀捅翻兩個小混混。
在他動手時,對方也沒有停手,其中一把砍刀砍在了他的腦袋上。
可他似乎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哪怕鮮血已經順著頭頂流淌在了臉上,他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隻是在那一刀之下,他嘴上的半截旱煙掉在了地上。
就是這股子悍勇殺伐的勁兒,嚇退了所有的混混。
在第二個混混倒在地上時,整個樓道裡鴉雀無聲。
那群仗著人多勢眾的混混,紛紛後撤,有的往樓上爬,有的往樓下退,分開而開,在男人的麵前讓開一條路。
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一步。
男人就站在原地,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所有來者不善的混混,沒有吱聲。
但他就往那一站,卻無人再敢上前一步。
“兄弟,我就裡麵的幾個人,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那個.....”
寂靜持續了四五秒,老黃主動站出來,開口。
可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用滴血的刀子指住了鼻子:“滾!”
一個字,嚇得老黃沒有再敢跟男人多說半個字。
他沉默了一秒,揮了揮手:“走。”
說完,他率先一個人下了樓。
剩下的混混見自己老大都跑了,也沒有任何遲疑,開始朝下跑去。
甚至沒有人敢去救那兩個被男人捅翻在地的混混。
一直到那兩個混混爬到樓梯口,才有人敢攙扶他倆,將他倆拖下樓。
老黃帶著人離開了。
男人慢慢蹲下身,撿起那小半截已經熄滅,還染了一滴血的旱煙。
他視作珍寶的將這小半截香煙撿起來,重新叼在嘴裡,然後點燃。
這期間,他甚至都沒有關心過他頭上的傷。
似乎在他眼裡,這半截香煙的價值,大過了他的傷。
“你們可以走了。”
男人回到房間,冷漠的看著我,說。
“謝了。”
我對他道了聲謝,今天是我們闖上門打擾了他,給他添了麻煩,還讓他受了傷。
多多少少,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他是一個危險的人,但我是一個性情的人。
添了麻煩就要補償,而我能給他的補償隻有錢。
我也很確定一點,他需要錢。
拿出隨身攜帶的錢包,這個錢包是我平時吃飯買煙日用的。
裡麵一共有兩千多塊錢,我全部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