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邊,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那裡吞雲吐霧。
嘴裡還聊著關於女性的汙言穢語。
見到我和郝健進門後,一個滿嘴大黃牙,一臉絡腮胡的男人衝著我們招了招手:“小建啊,就等你們了,再他媽的晚來一會兒,我都睡著了個屁的。”
“你這地方這麼偏,開車過來不得一段時間啊,長夜漫漫急什麼。”
他們幾個閒聊著,牌局也隨著我和郝健的到來,正式開始。
我依舊秉著我的規則。
先觀察,後出千。
對方顯然是沒把我和郝健當回事,可能是他的地盤,他比較有自信,所以第一局就出千了。
絲毫沒有任何的在意。
出千者,不是這位絡腮胡的老黃。
而是被郝健稱之為老冒的中年胖子。
他的手法相對專業,是我在這種散局子中,見過最專業的一位老千。
他出千的方式是洗牌。
市麵上最常見的那種,完美洗牌法。
郝健能在這種牌局上輸錢,絲毫不冤枉。
在經過我幾局的觀察想來,發現這個老冒,和絡腮胡老黃是一夥的。
另外一個男人以及郝健和我,都是被他們選中的目標。
今天過來,贏錢是其次,主要目的是給郝健出氣。
既然郝健說了,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護我們周全,我也就沒有任何的留手,再說了,外麵還有樸國昌在等候。
有什麼不對勁,除了這麼門,我們就能逃。
賭桌上有專業的老千,我若是想出千不被察覺,那是很難做到了。
畢竟,我隻要出千,就會打斷對方的計劃,他們對方就一定會察覺。
隻是,以他的技術,我可以輕鬆識破,甚至抓他的千。
而我的技術,他根本無法抓千,就算知道我出千,他沒有能力抓我,那就無濟於事。
任何事情講究的是一個證據。
對方是老千,我出千一定會被對方察覺,所以我擔心的點在於,一旦對方察覺了我出千的手法比他精湛太多,他就會提醒老黃,不與我們繼續下大注,甚至是結束賭局。
所以,我打算以雷霆手段,達到一擊必殺。
通過一局牌,贏一個透徹。
牌桌上,我尋找機會的同時,也在給每一張撲克牌落汗。
老冒是專業的老千,他洗牌的時候,我根本沒辦法通過洗牌來辨彆牌序,所以隻能通過落汗的方式。
而我要出千,也隻能選擇在老冒坐莊的時候出千,才能達到我要的標準。
原因很簡單,因為老冒坐莊時,他們才對自己的牌有百分百的勝算。
隻有讓他們認定自己會贏的時候,我們才能贏到大錢。
在我的等待中。
機會到了。
這一局牌,是老冒坐莊發牌。
他運用了完美洗牌法。
從洗牌到發牌,我沒有碰過任何的牌。
直到發牌結束,大家開始下注。
通過我在撲克上落汗做的記號,我發現,老冒這一局給他的同伴老黃發了一手大牌,789的同花拖拉機,俗稱鋼托。
而郝健的手牌上,是QKA拖拉機。
拖拉機遇見鋼托,這分明是想要借這局牌,狠狠的贏郝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