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重拳出擊後,王業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靈魂,在這個冰天雪地的東北夜晚,大顆大顆的汗珠,在他的額頭落下。
他的身體,順著牆壁慢慢地滑到地上,他疼痛的,甚至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
蜷縮成一團,捂住小腹的位置,齜牙咧嘴。
“下次,再讓我碰見你,你再跟我嘴巴不乾淨,可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了!”
我將他的手機電池扣下來,把裡麵的電話卡掰碎後,將手機丟在他的麵前。
做完這些,我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從口袋中拿出香煙,點燃一支後,我不再停留,邁步離開了這個旮旯胡同,隻留他一人。
從新走回街道。
從我與王業發生衝突到結束,前後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雜技團還在繼續演出。
我走了過去,饒了一圈後,在人群中找到樸國昌的身影。
“樸國昌,王業被我打了,我擔心他到時候找你麻煩,他要問你,你就叫他去陽明區的四海棋牌室找我。”
我的手搭在樸國昌的肩膀上,認真地交代。
“東哥,你..你給他打了?他,他後背有大哥撐腰,得罪了他,這群人什麼事情都能乾出來。”
聽到我給王業打了,他嚇得都結巴了起來:“東哥,你快走吧,我不會出賣你,反正我挨的打也挺多,不差這一回。
你放心吧,他們還指望我賺錢,不會拿我怎麼樣,這次就當還你上回的人情了噢。”
樸國昌比我想象的要仗義。
我與他今天是第二次見麵,他能說出這番話,至少讓我十分的欣慰。
“我背後有人,他動不了我,他背後的老大也動不了我,放心吧。
你把我位置給他,讓他來,在陽明區,我給他打服!”
我將最後一口煙吸掉,隨手,精準的將煙頭彈入一旁的垃圾桶。
聽到我這麼有自信,樸國昌那黢黑的臉上,洋溢起笑容:“我瞅你就不一般,果然是個,是個....押韻不上了呢。”
樸國昌見到我的自信後,終於回複了常態,也開始押韻了。
或許是因為緊張的情緒還未得以完全平複,所以他的這次押韻,以尷尬而告終。
看著樸國昌鬨著腦袋,苦思冥想的樣子,我說:“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一會兒等王業緩過來,我很有可能陷入危險之地。
樸國昌點了點頭,喃喃自語:“我瞅你就不一般,果然是個地三鮮?不行,不行,果然是個....”
聽著身後樸國昌的喃喃自語,我想,這種押韻的說話方式,應該就是屬於這個小人物特彆的苦中作樂吧。
金鼎國際酒店,位於步行街的儘頭。
這種高檔的酒店,一樓都設有休息等待區,我坐在一樓休息等待區域,等待江凡。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整個人昏昏欲睡,幾乎要睡著時,手機鈴聲終於響了起來。
‘鈴鈴鈴...’
我的手機一直攥在手裡,它響的那一瞬間,我就清醒過來。
來電顯示,江凡。
我目光順著金鼎國際酒店的一樓環視一圈,沒有看到江凡的身影後,按下了接通鍵。
想來,她應該是剛參加完賭局,還沒有下樓。
“小東,我這邊結束了,你呢?”她問。
我打了一個哈欠:“我也結束了,你現在在哪了?”
“我剛從金鼎酒店出門,外麵真冷呀。”江凡感歎道。
聽完江凡的話,我立即推開酒店的大門,放眼望去,卻沒有看到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