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麼快就回來了呀”
客巴巴剛一進門,就見魏忠賢紅著脖子迎了上來,看來今天的酒沒少喝。
客巴巴春光滿麵,杏眼撇了一下魏忠賢
“我不回來你這老不羞還不乾出什麼爬灰的醜事。”
“你這婆娘,竟說瘋話。”
“哼,彆說我沒告誡你”
魏忠賢心裡有鬼,連忙轉換話題
“哎呦,奉聖夫人現在不得了了,連新皇都籠絡的住,看來大家以後還都要仰仗您老人家的威風。”
客巴巴自從上次得了新皇的恩旨之後,更加跋扈
“你們這些人,平時能耐的不行,關鍵時刻哪回不是靠老娘。”
“那是,那是,有了夫人在,老夫行事才有底氣。”
“你那侄兒媳婦不是挺好的嗎?”
“哎呦,我的夫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和侄兒媳婦有甚關係?”
“以為老娘看不出來,那狐媚子動不動,就和你眉來眼去,怕是隻有良卿那傻呆瓜,才被蒙在鼓裡。”
魏忠賢縱然,臉皮比城牆還厚,但猝然間還是被鬨了個大紅臉。
幸好他剛喝了酒,臉本就紅,惱羞成怒之下,說話也不顧及:“
彆說我,你自己打的什麼主意,彆當老夫不知道,先皇屍骨未寒,你動不動去皇上那裡,湊個什麼熱鬨。”
一聽這話,客巴巴立馬不乾了,有些話畢竟就算知道,也不好講出來。
當下狀如瘋魔般,上前去撓魏忠賢的臉。
魏忠賢沒料到,這瘋婆娘有此一招,躲避不及之下,半邊臉上,竟然被抓出了五個血紅的道道。
伴隨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傳來,魏忠賢意識到,自己竟然被破了相。
再加上剛喝過酒,腦子還處於暈暈乎乎狀態,抬腳就對著,麵前的客巴巴,用力踹了過去。
客巴巴隻覺得,小腹上被重錘撞擊,然後身體就失去重心,騰騰騰後退了幾,步摔翻在地。
好巧不巧,後腦勺剛好頂在,旁聽石桌的一角,身體也軟綿綿地,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哎呦,壞了。”
魏忠賢連忙上前探了一下鼻息,幸好,幸好,還有氣。
“快傳太醫,快傳太醫”
伴隨著魏忠賢,一聲殺豬般淒厲的尖叫,立馬圍攏過來了幾十號,魏府的丫鬟婆子。
看到客巴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都嚇的呆若木雞。
“都傻愣著什麼,快傳太醫。”
聽到魏忠賢的厲嗬,眾人的神經,仿佛一下子恢複正常,立馬有幾個機靈的,跑出門去叫太醫。
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折騰,客巴巴才悠悠轉醒,睜開眼簾的第一慕,就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麵孔,正是魏忠賢。
客巴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魏忠賢連忙上前去安撫。
他也意識到,今天的舉動有些魯莽,連忙小心的陪著不是。
“哎呦,夫人,老夫喝高了,剛才實在不是有意的,該打該打。”
邊說還邊裝模作樣的,在自己臉上,抽打了兩下。
客巴巴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仗著新皇對他禮遇有加,甚至還可能,對他有什麼想法,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
潑婦罵街的詞彙,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隻把個堂堂九千歲,罵的狗血噴頭。
直到魏忠賢,好話說儘,甚至都差一點跪下,客巴巴的氣才稍稍平息。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魏忠賢頂著個熊貓眼,出現在大家麵前。
昨晚上,他可是被,客巴巴罵了半宿,再加上腦子裡又裝著,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
結果一宿都沒閉上眼睛。
按說以他的身份,本可以休個病假什麼的,但咱們的魏公公,實在是太敬業了,依舊是雷打不動,按時上班。
朱由檢還沒聽說,魏府發生的事情,隻是看魏忠賢的精神,有些萎靡。
而且,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臉上有幾個血紅道道,趕忙故作關切地問怎麼回事。
“不當事,昨日臣在家閒來逗貓,結果不小心,被貓爪撓了兩下,不敢勞皇上掛心。”
“哦?竟有此等惡畜,不顧念主子恩養,反倒做出傷及主子臉麵的事情,簡直喪儘天良。”
朱由檢當然不會,真覺得是貓爪的。
以他敏銳的洞察力,一下就能發現,那明顯是被人撓的。
再一聯想,放眼而今的大明天下,能有誰敢如此膽大包天,撓魏忠賢的臉。
當然最有可能的,也隻有客巴巴,那個潑婦。
這女人還真是生猛,連堂堂九千歲的麵子都不給,看來把她留住的做法是對的,至少能拉低魏閹一黨,智商的平均水平。
朱由檢借機指桑罵槐,但表麵上還是又故作關切,讓魏忠賢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