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殺人之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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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老爺子不放心二少爺,也擔心二位客人被嚇到,從而傳出不好的名聲。

最後他還是安排了兩個小廝過來搭把手,一個高瘦高瘦的,名叫阿鄲;一個低低胖胖的,叫三馬。

兩人喪著一張臉,悶著頭,僵直地杵在孔賈二人一旁。

這倆人不情不願的跟了進來,一看見二少爺“喜慶”的院子,阿鄲就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誰樂意進死人的院子裡?至少他不樂意。

可惜他和三馬就是條勞苦命,什麼醃臢貨都被扔到了他們頭上,他不乾也得乾。

賈青策掃了眼二人,他們欲言又止,好幾次想交頭接耳,但每次都在看見孔鬆月和賈青策之後住了口。

仿佛是擔心孔鬆月和賈青策把他們的話告訴府裡人似的。

既然他們有顧慮……賈青策肉疼地冷嘶一口,從兜裡掏出來幾塊碎銀子打發給了阿鄲和三馬。

一下子,那倆人僵直的身子都舒緩軟和了,慘白的臉上也湧現紅潤的光澤,嘴角也是一派被滋潤的血色。

“嘿嘿,這是乾啥,公子太客氣了。”阿鄲嘴裡推辭,但手上沒有一星半點承讓的動作,麻溜地把碎銀子揣進了袖子裡。

他甩手一巴掌扇在了三馬脊背上,“呆子,還不快謝謝這位公子。”

三馬後知後覺,始終壓不下嘴角憨憨的笑意,“嘿嘿嘿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行行行,不用多謝,你們給我說說二少爺和他夫人的情況就成。”賈青策難受地彆過了頭,看見錢送人他就不得勁。

“成成成,成成成。”阿鄲點頭跟搗蒜似的,一開口就扯的老遠,他啐了一口,開口就不善“都說這趙小姐大家閨秀,知書達禮,我看未必。”

三馬慌了神,粗糙的手掌趕忙捂住他的嘴,壓下嗓子擔心道:“你聲音小點!彆叫人聽見了,不然咱們都沒好果子

“慫慫慫,慫個蛋。”阿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罵道:“那臭婆娘把咱們使派到後院伺候瘋子還不讓我說幾句了?況且這二位可是咱的大善人,怎麼會亂說話?”

孔鬆月與梁川對視一眼,不置可否。

關家的八卦他們興趣不大,不過他們沒有打斷阿鄲,繼續聽他講著。

“關家有個瘋子親戚,原是金羽衛的人,可惜進過春錢坊一趟,徹底瘋了,整體就是胡言亂語、顛三倒四,涎水跟小孩似的止不住,天天往門口一蹲,嘿嘿笑著,眼神迷離地指望姑娘身上瞅,老猥瑣一個了。”他呸了一聲,以表憤恨,“這個瘋子之前就住在關家,瘋了之後,關家要麵子,也不好把他趕出去,然後臭婆娘就把我們派去伺候那瘋子。”

金羽衛、春錢坊……孔鬆月咂摸這兩個詞,怎麼聽怎麼像秋小瓜家裡的情況,隻不過秋小瓜的父親沒有瘋,他是直接死了。

身側沉默不語的賈青策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賈青策開口問道:“你可知這個瘋子姓甚名誰。”

“當然。”阿鄲使勁點頭,“記得可清楚了,姓秋,秋正秋端恒,他媳婦也是宮裡的,還有個抱養的兒子。他瘋了之後,臭婆娘怕丟人現眼,就把他關進了院子裡,這之後他媳婦和兒子也就聽不見消息了。”

姓秋的金羽衛,一個宮裡做事的媳婦,這人還去過春錢坊……不是秋小瓜的父親還能是誰!

反正孔鬆月不信他不是。

可賈青策打聽到的消息明明是秋小瓜喪父喪母,孤兒一個。

不曾聽說他父親尚且活著。

這事遠比他們想的要複雜,或者說孔鬆月和賈青策壓根就沒想過會在關府找到秋家的線索。

孔鬆月雙手抱臂交叉在胸前,月白綢緞在紅院子裡分外清蕭,她晚上回屋後便換下了那身太監衣服。

到底還是自己的衣服舒服,軟和馨柔,沒有太監衣服上淡淡的一層汗騷味。

她止住了腳步,停在二少爺房門前。

雖然幾人還在院子裡,沒有開門。

但二少爺哀怨不斷的哭嚎還是強有力地穿透了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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