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深鎖春光(十)(2 / 2)

攬流光 鬆蘿枝 4351 字 11個月前

可是現在,洶湧的潮水一浪又一浪在他心中翻湧,少女的一個笑就能掀起他內心的暗潮洶湧,可是也能撫平他的所有不安。

牧平也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上一吻,和馬車上的吻不同,不帶任何情欲,輕柔又虔誠。

牧平也此刻就像是漂泊四方的遊子終於找尋到了心安之處。

他笑著放開她,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帶你去看個東西。”

*

薛容玦看著書房裡掛著的卷軸,畫卷中畫著的女子神態各異、姿態各異,可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她。

這麼說並不準確,應該說畫卷中的女子是容玦,是生活在王朝末年的容玦。

“這是?”薛容玦目瞪口呆地看著牧平也。

牧平也拉著她的手坐在一旁,為她倒了盞熱茶,看著畫卷緩緩道來。

牧平也曾被長久地困於夢境中,每當他深夜入夢都會來到一個破敗狼藉的地方,看起來與京都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夢中的街道斑駁瘡痍,行人匆匆麵上都掛著恐懼與不安,可是每次他都能碰到一名女子。

他見過她一個人在夜晚看月亮,見過她陪著鄰家阿姐在等遠方的人歸來,見過她背著父親偷偷哭泣。

最開始,他隻想逃離夢境,可是後來他想入夢去看看她,哪怕她見不到他也有人始終陪伴一起遙望孤月。

在他進宮麵聖的前一晚,他看到她義無反顧地奔入火海,他的手從那潔白的衣紗中穿過,什麼也沒有抓住。

可是第二日,他與她相遇了。

牧平也溫柔地看向她:“風舞之地,花開之辰,鳳凰隕落,注定相逢。”

薛容玦近日時常懷疑前塵往事是不是自己南柯一夢,她越來越難想起曾經發生的故事,如今的一切甚至“薛容玦”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她很怕自己有朝一日忘記了自己是誰,這世間再也沒有她存在。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她就像一朵漂浮在空中的蒲公英,終於找到了墜落之地。

“你……”薛容玦忍下眼中的淚意,“不過是大夢黃粱,作不得真的。”

牧平也將她攬入懷中:“夢境雖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是此刻你在我懷中是真實的,就夠了。”

*

牧平也將燭台放在地牢裡便退了出去,裴雨眠費力地掀起眼皮,透過盈盈燭火看到來人摘掉了兜帽,是一張熟悉的麵龐。

是皇帝。

裴雨眠扯著嘴角試圖笑了笑:“你來了。”

他沒有在意她的不尊重,隻是席地而坐坐在她的麵前,裴雨眠不必再費力抬頭。

皇帝的聲音裡充滿了滄桑的回憶:“沒想到,我們認識轉眼已經二十多年了。”

“是啊,”裴雨眠笑著說,也陷入了回憶之中,“雲冉和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正在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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