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鶯啼有淚(一) 最是凝眸無限意。(1 / 2)

攬流光 鬆蘿枝 5839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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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悄然離去,春日踏著輕快的步伐降臨到京都。陽光明媚耀眼,微風輕輕拂上肩膀,帶來暖意與希望。

春風輕起,吹綠江南水,吹醒荒山草,最終兜兜轉轉吹向了京都,吹響了金瀾閣屋簷下叮當作響的風鈴。

春風帶著風鈴清脆的聲音吹向了烏淮大街,吹起了來往人群的衣角,衣角翻飛猶如蝴蝶輕舞,翩躚跳躍,仿佛伴著風鈴聲在躍然起舞。

烏淮大街一如往日繁華,尤其是這金瀾閣門前。

今日金瀾閣門前堆滿了人,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人輕輕撫平衣衫,站在人群後排朝金瀾閣中望去,卻因人潮攢動不得見前方究竟何種情形。

他環顧四周,輕拍了一下身邊一襲黑衣少年的肩膀:“這位兄台,勞煩問一句,金瀾閣今日這是怎麼了?”

這位黑衣少年驚奇地看著他,因為人潮洶湧聲勢繁雜,人與人交談須得湊近說話。黑衣少年湊到他的耳邊大聲道:“兄台可是初到京都?”

白衣男子怔愣一瞬隨即笑著點點頭:“初到京都,隻聽聞金瀾閣名滿天下,卻未曾想到如此繁華,今日瞧著像是有何盛事?”

黑衣少年道:“原來如此,金瀾閣雖說名滿天下,卻也少有像今日這般盛景的。不過今日這並非是何盛事,卻是因為閣中來了一位人說書人。”

“說書人?”白衣男子疑惑道,“難道是某位大家?”

“非也非也,這位說書人名不見經傳,隻不過他所說內容生動非常,”黑衣少年四處看了看,拉著他走到一旁無人處在他耳邊悄聲說道,“而且所說之事是皇家密辛。”

白衣男子適當地露出了些許驚訝之色:“皇家密辛難道能如此被大肆宣揚?”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衣少年看到了白衣男子驚訝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說出話來卻老成持重的:“雖說是皇家密辛,這故事卻轉換姓名、改頭換麵隻道尋常故事講述,既無人能拿出證據佐證說書人所講,官府又如何能管製呢?

“否則,原本不過是民間茶餘飯後的閒談,若是官府介入,豈不是坐實了這樁密辛。”

白衣男子道:“兄台所言極是啊,隻是怎知這是皇家密辛?”

黑衣少年聞言撓了撓頭露出屬於少年青澀的笑容,顯然剛才的話都是從彆處學來的:“大家都這麼說,你還不知道吧,我給你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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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在北郡一山莊中有一村落張家村,村落中以張氏一族為首,可這張氏一族卻日漸衰落,權勢旁落至另一葉家。張氏有一小兒暗自發誓要奪回家族的一切。後來他漸漸長大成為家主,與葉家之女婚配。葉家想讓這村落改換為葉家村,所以寄希望於女兒能生一男孩,如此一來便能更名正言順些。

葉女雖說產下一名男孩,可她卻愛上了家主,不願自己的孩子成為他的掣肘,於是便暗自換走了孩子,這換來的孩子身體柔弱,小小年紀便去了。

隻是這葉女並未想到家主心中隻有權勢,這些年來早已暗中收攏權勢將權力握在手中。孩子一死,家主的最後一分牽掛也隨風而逝,便以雷霆之勢處理了葉家,葉女心碎不已亦悲憤離世。唯一讓她得到安慰的是,她的孩子仍在世間某處安穩地活著。

聽聞她的孩子肩膀處生來有一雲朵胎記,她為孩子取名為清季。

願如清雲,季季如常。

白衣男子與黑衣少年告彆後走到了金瀾閣後門,上到了金瀾閣頂樓,門邊的人恭敬地朝他行禮:“牧大人,太子殿下等您很久了。”

牧平也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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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沒有注意到,在金瀾閣對麵的小茶館裡,有兩道目光一直隨著他走到了金瀾閣後門人影消失才移開。

隻見剛才的黑衣少年走入茶樓,轉上了二樓的包間,輕輕叩門:“已照貴人所言告知於他,不知貴人還有何吩咐?”

嘎吱,包間的門被從內打開,一位身著青衣的男子對著黑衣少年笑了笑,他的麵容俊秀如水。青衣男子遞給他一錠金元寶:“做得很好,下去吧。”

黑衣少年恭敬地向他行禮後離去,不過轉瞬的功夫便消散在烏淮大街的人潮之中。

青衣男子回到包廂,坐在一位老者對麵笑著道:“老師好謀算,思悠果真已投靠太子。”

程耳笑了笑,拿起黑子在麵前的棋盤上輕輕落下一子:“言令啊,你可知思悠從何時起便已投靠太子了嗎?”

裴顧行正拿著白字思索該如何落子,聞言驚訝地看著程耳:“老師是說思悠並非在求娶安樂郡主之後才投靠太子的嗎?”

程耳麵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卻問了他一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言令是如何看待思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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