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元弘,阮桉晉朝周立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
周立麵皮抽了抽,繼續一本正經喝道。
“你可知季月笙是何人?他可是駙馬!若此有假,你季府欺君瞞上,按律當斬!你可要想好了!”
阮桉晉縮了縮脖子,小聲的繼續狡辯。
“可我真是季月笙啊,我就是駙馬,季府所有人都知道,我隻是巧遇名醫治好了臉,殿下一時沒看出來倒也正常,可是怎麼能說我假冒呢?”
元弘被氣笑了。
這話騙鬼呢?
等送入大理寺,他就不信此人還不說實話!
正欲讓周立動手,卻見阮桉晉跟條泥鰍般又滑到了他身旁。
“殿下難道不喜歡我這個聽話又有用的季月笙?”
真假重要嗎?
他與季府有矛盾,卻掌握著隕鐵的下落,隻要給他時間,他就能徹底掌控季府。
這樣的季月笙有著關乎性命的把柄握在元弘手中,自是比從前那位更好拿捏。
以元弘的野心,阮桉晉閉著眼都能知道他會怎麼選。
果不其然,元弘妥協了。
“原來季公子得遇良醫,真是可喜可賀。”
阮桉晉哈哈笑道,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彆人可能會不信我,殿下卻一定會信我!”
“我不信你,難道信那莫須有的隕鐵?”
元弘壓低聲,意有所指。
他的目的很明確,隻要阮桉晉給他隕鐵,他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現。
阮桉晉想當季月笙還是王月笙,隻要不妨礙他,他都不會插手。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阮桉晉沒有選擇。
耷拉著腦袋想了許久,阮桉晉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不是我不願,而是這隕鐵我一時真的拿不出來。”
元弘額上青筋突突直跳,冷笑道。
“哦,那我們大理寺再見。”
“彆啊,殿下且聽我說完。”
阮桉晉一副要急哭的模樣一把拉住了元弘的袖子。
“這隕鐵我本就打算送給殿下,隻是那東西太惹眼,我讓人先行拉去鍛造,隻需月餘,殿下就能看到它。”
“月餘?你當我是三歲小兒,隨你哄騙?”
這分明是季月笙拖延時間的借口!
元弘忍了忍,強按住了想掐死此人的心思。
“我勸你還是識趣些早早交代了,免得多吃苦頭。”
眼見撩撥的差不多,阮桉晉適時鬆口。
“真不是我故意誆騙,那作坊就在雲州古川縣,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
雲州有半死不活的平安侯,還有順慶公主,就算一切順利,一來一回怎麼都要半個多月。
半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能讓阮桉晉做很多事。
況且等大皇子跟二皇子出來,元弘必定沒心思與他糾纏。
元弘還不知元盛已經對他心生忌憚,問清了位置,當即讓周立派人去雲州查探接管。
正事說完,元弘正想走,卻被阮桉晉再次抓住了袖子。
“殿下,你看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將我府上的方管事放回來,你看看,這府內離了他可是一團糟,連個看門小廝都躲懶不見……”
全順端著茶盤,聽到這話直接手一抖,麵色古怪,有口難言。
什麼躲懶小廝?分明是被阮桉晉清理的方全心腹,如今屍體還在柴房!
這位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無人能及……
季月笙已不是之前的季月笙,怎會為了個管事得罪他這個皇子?
元弘疑慮頓消,不耐的甩開阮桉晉的手,隨意敷衍道。
“什麼方管事?我可沒見過!周立,回府!”
“哎!殿下,你彆走啊!我這沒了方管事真的不行啊!殿下…”
阮桉晉還欲再攔,不料被周立擋了回來。
“咳咳,季公子請注意身份!”
晚上不睡覺跑皇子府點火玩,今天還敢要人?
對於自家少爺,周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