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
“一個被人玩弄於股掌的蠢貨,也不知還能得意幾日!還敢拿我作筏子!看來方全是越發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才罵幾句,黎枝就聽見身後傳來的侍女的驚呼聲。
“快來人!快來人啊!公主要生了!”
暗衛動手這麼快?
黎枝臉色難看,頓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既然已經動了手,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京城繁華依舊,內裡暗藏的洶湧讓周立害怕。
明明阮桉晉隻露了個麵,怎麼一夜間什麼都變了?
靜嫻意外早產,一屍兩命不說,還被人一把火燒了毀屍滅跡,季府內,沒有方全主持大局,全順盛怒之下抓了黎枝,逼路鳴給個說法。
元弘得知消息後更是直接帶人殺入季府,紅著眼要季月笙償命。
於路鳴而言,季府無憑無據就扣人,就是欺人太甚!自是攜人夜襲季府。
本就因隕鐵心生嫌隙的三方因為靜嫻之死頻生風波。
一切都亂了……
尚書府
月前新砌的水池又添了幾尾魚,許是換了新環境,它們怯怯躲在角落,連散落的魚食都不敢接。
“你這養的什麼魚?”
阮桉晉看著那一尾尾胖頭胖腦的魚兒們,有些一言難儘,
哪個正經人家觀賞魚能養這麼醜的?
“是不是,看著,挺好吃?糖醋紅燒清蒸燒烤,嘖,那滋味,絕了!”
光想想三公子就忍不住咽口水,報起菜名更是連結巴都好了。
他摸著下巴琢磨著今晚吃哪條,不想阮桉晉覺得他無聊,將魚食一把扔了,轉身就走。
身後的各色魚兒爭相進食,激起朵朵水花,三公子操起一旁的網子,用力一撈,便是兩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
“嘿!今日,今日就吃紅燒鯉魚了!”
將魚遞給小廝,三公子一抬頭,早沒了阮桉晉的影子。
想起父親的囑咐,他隻能疾步追去,邊跑邊喊。
“唉!東,東家,你,你跑那麼快,做甚?等等,等等我呀!”
這怪異的稱呼引得不少下人側目,聞訊而來的戶部尚書連官服都未褪下,順手折了根枝條,對著三公子的臀狠狠抽去。
“逆子!你又做什麼蠢事惹東家生氣了!說!老子絕對不打死你!”
三公子嗷嗷直跳,摸著臀委屈的想哭。
“我,我,,我什麼,什麼也沒乾啊…我還,還,邀請東家,吃,吃魚了,爹!你為什麼打我?”
戶部尚書不信,又抽了好幾下才罷手,遣退了三公子,他理了理衣擺,深吸一口氣,獨自進了阮桉晉居住的小院。
院子收拾的很乾淨,沒什麼多餘的裝飾,看起來有些冷清。
都說戶部是肥缺,個個富的流油,如今見了才知,此事也不儘然。
比如這尚書府,連條像樣的魚都沒有,實在蹊蹺。
自昨日來此住下,阮桉晉就在等戶部尚書找他。
現在,他終於來了。
鋪好宣紙,提筆蘸飽了墨,阮桉晉頭也不抬,專心作畫。
戶部尚書安靜候在一旁,神色恭敬,無半分不耐。
對於阮桉晉,他是打心底的感激。
簡單點說,沒有阮桉晉,就不會有今日的戶部尚書。
阮桉晉不是個會拿喬的人,堪堪畫了幾筆就停了手。
戶部尚書從旁遞上軟巾供阮桉晉淨手,謙卑的如同下人。
阮桉晉略帶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軟巾,隻示意他坐下。
“當年我出錢為你買官,看中的便是你的人品,如今看來,你確實做的很好,”
戶部尚書顫顫拱手,話音裡隱含激動。
“是東家抬舉,在下隻是做了份內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