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笙赧然紅了臉,轉眼又生了怒。
醋了高興?
存心的?
順手一掌抵在阮桉晉胸口,薄薄的褻衣下,滾燙的溫度燙的他發慌。
他這才注意到,阮桉晉竟衣衫不整,赤足而來的。
這是——從床上剛爬起的?
未等他問起,左手被阮桉晉一把握住。
他連躲都未來得及,便聽見阮桉晉訝異的低呼。
“你這手怎麼傷的?怎麼破了這麼大塊皮?”
椋笙耳垂泛紅,隨意撒了個謊。
“不小心蹭的。”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如此冒失?疼不疼?可上了藥?”
白玉般的手,白白蹭花了一片,阮桉晉看著就心疼。
椋笙目光幽幽的盯著他那雙狼狽的足,嘴角浮了浮,附和道
“是啊,這麼大個人了,還如此冒失,真是不好。”
阮桉晉順著他的視線一看,頓時紅了臉。
半斤說八兩。
打臉快到有些尷尬...
不過他臉皮厚,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哎呦!好痛,椋笙,你快幫我吹吹。”
“走開,去找你的鳴休公子吹吹。”
“不要,這都是為了找你弄出來的,你要負責!”
“我又沒讓你這麼做?起開!”
“椋笙你還在醋嗎?”
“我沒有!”
“其實我昨晚什麼都沒做...”
“我不想聽,你出去!”
“真的,我沒騙你,不信,你可以親自驗驗...”
“阮桉晉!你無恥!唔——!!!”
...
事實證明,說的再多始終不如做的多更能解決事情。
強壓著椋笙驗清楚驗乾淨了,阮桉晉才神清氣爽的出了溯風居。
屋裡椋笙還未醒,阮桉晉打開院門,衝外麵鬼鬼祟祟的許福招了招手。
“許福,過來!給我弄份補湯,就上次那樣的。”
“少爺!你不行了?”
“胡說什麼?是給椋笙用的!”
“少爺——厲害!”
...
*
南苑的消息傳的飛快。
早上說鳴休公子功夫厲害是個能人,到了下午,就變成了阮桉晉索求無度,椋笙公子虛到受補!
哆嗦著腿,鳴休咬牙挪到院門口,將下人嘴裡的八卦聽了個七八成。
彆人不清楚,他卻明白,阮桉晉對椋笙是真上了心的。
昨夜阮桉晉雖留在了他屋裡,卻是什麼也沒做。
明明開始的時候很順利,可是一進了屋子,他主動替阮桉晉寬衣時,阮桉晉止住了他的動作,突然問他
“你可知道綿陽路家?”
綿陽路家,他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