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了一夜,椋笙到底還是被傷著了。
拚儘力氣,椋笙一腳踹在了阮桉晉的腰側。
“禽獸!無恥!”
阮桉晉一把抓住他光潔的足,銀環還在,金鈴清脆作響。
他眼波似水般流轉,低低輕笑。
“你惱我也沒用,我現在真的是一滴都沒有了。”
椋笙氣結,卻又掙不脫阮桉晉的手,惱極了,他直接抬起另一隻腳踹向阮桉晉的心口。
誰料阮桉晉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俯身壓下,將他的腿壓著高於頭頂。
得虧椋笙柔韌性好,不然非得折了腰。
兩人中間僅隔著層薄薄的錦被,因動作鬨得大了不小心滑下一截,露出色彩紛呈的鎖骨。
阮桉晉低頭,在椋笙以為他又要獸性大發時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子。
唇瓣擦過唇峰,他音色低磁,撩的人耳廓發癢。
“你再勾我,今日就彆出門了。”
椋笙身子一僵,頓覺自個兒身上哪哪都疼。
以阮桉晉的無恥,他根本不用懷疑此話的可信度。
“你先下來,我腿疼。”
咬著後槽牙,椋笙萬分尷尬的說出了這句話,心頭是無比的後悔。
昨晚吃錯藥的到底是阮桉晉還是他?
為何他會對阮桉晉心軟?
為何他昨晚沒有推開阮桉晉?
一定是阮桉晉這個無恥小人給他下藥了!
一定是!
阮桉晉也知自己昨晚過分了,今早也沒打算繼續鬨,就是看見椋笙的模樣,忍不住想逗弄一二。
替椋笙掖好被子,阮桉晉起身披了衣。
榻上,椋笙目光不小心瞥到他身後那數道血色撓痕,不由悄悄紅了耳尖。
“你多休息會兒,飯菜會有人送進來,等會兒我再來給你上藥。”
囑咐了一句,沒得到回應,阮桉晉也不意外。
步子到了門邊停了下來,他沉吟了一瞬,又從門口折了回來,跑到床前,他深情繾綣的在椋笙額上印下一吻。
“謝謝你昨晚沒有推開我。”
額上的柔軟觸感久久不散,椋笙忍無可忍,抄起一旁的枕頭砸了過去。
“阮桉晉!你給我滾出去!”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阮桉晉被砸的莫名其妙,抱著腦袋落荒而逃。
心中暗道,椋笙這身子骨真不錯,折騰了一夜,還生龍活虎...
瞬間,屋子裡就隻剩椋笙一人。
撐起身看了看,確定門窗關好了,椋笙‘唰’的將被子扯過頭頂,揪著被褥,懊惱的不行。
怎麼事情發展的跟他想的不大一樣呢?
...
*
離開溯風居後,阮桉晉率先去了書房。
昨天送過來的消息他還未來得及察看,正翻閱著,許福端來一盅補湯。
“少爺,您先把這個喝了再看吧。”
阮桉晉不疑有他,掀開蓋子一瞧,竟全是大補之物。
他沒好氣的挑眉看向許福,語氣森冷。
“怎麼?你懷疑我不行?”
許福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喏喏道
“少爺說什麼便是什麼,隻是府裡的老人說了,年輕時若是不注意,以後可是會後悔的...”
阮桉晉氣的想將湯盅摔許福臉上,才舉起,眼前不由出現那隻帶著銀環金鈴的玉足。
咳...這湯熬著也廢了不少錢,不該浪費哈...
許福偷偷翻著白眼,向阮桉晉彙報近日之事。
“大皇子跟二皇子的人都來了,還有元盛帝身邊的趙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