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元弘的動作這麼快,看來是有備而來。
特地將領口卸下兩顆,露出脖子間鮮豔的抓痕,阮桉晉就這麼吊兒郎當的去了前廳。
元弘正在與阮添財客套喝茶,身旁除了兩個侍衛,還多了名頂好看的小郎君。
容貌嘛,淡雅俊逸。
姿態嘛,不卑不亢。
身材嘛,纖穠合度。
組合在一起極為賞心悅目,像極了修行數年的禁欲道長。
“欸?爹,你終於想通了,還親自給我找個好看的小郎君來了?”
吊起眼梢,阮桉晉耷眉聳肩的湊到了那小郎君麵前。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要將人扒光了。
那小郎君被他瞧的麵頰生粉,眼裡含著絲魅意覷向阮桉晉。
是個會勾人的。
元弘目光在阮桉晉脖頸間的撓痕上多停了會兒,隨即跟什麼都沒發現般朝阮添財笑道
“看來阮公子很喜歡鳴休,阮老爺還是不要再推辭了,就當是為我上次的莽撞給阮公子道歉的賠禮。”
阮添財笑容發澀,極為勉強道
“那就多謝殿...元公子了。”
“算你識相,哼哼!”
阮桉晉一副‘你占便宜’的模樣輕哼了兩聲,牽著鳴休的手在掌心摩挲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將人往懷裡拉。
鳴休有些不好意思,推搡著欲拒還迎。
這一幕看的阮添財額間青筋直跳。
“混賬!成何體統!沒看見還有貴客在嗎?”
阮添財一掌拍桌子上,指著阮桉晉的鼻尖就罵。
“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一天天的不務正業,你是想將我活活氣死不成?”
阮桉晉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爹,你胡說什麼呢?不是我說,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不然哪天真氣死了,這偌大的阮家就隻剩下我一個,到時誰賺銀子給我花啊!”
“要不爹你在努力點,死之前多給我攢點銀子金子什麼的,這樣你死後才好跟我娘交待啊...”
阮桉晉那一張嘴喋喋不休的,直將阮添財氣的麵色黢黑。
“老子今天非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怒不可遏的阮添財抄起凳子就朝阮桉晉掄了過去。
“爹!你要冷靜啊!真把我打死了你就絕後了!到時你死了,連個上墳哭孝的都沒有了啊!”
阮桉晉哧溜一下躲在了元弘身後,探著腦袋不斷的焦急解釋。
那表情怎麼看怎麼真心實意,不摻半絲水分。
元弘身後兩個侍衛見勢不對立刻出手將阮添財攔了下來,元弘也適時站出來當和事佬。
“阮老爺息怒,阮公子現在隻是年紀小,等過幾年想通了,自然會變好,你何必與他置氣。”
“阮公子你也少說兩句,你不是喜歡鳴休嗎?不如先帶回院好好安置,等阮老爺氣消了,你再賠罪,父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
連哄帶勸的,元弘將兩人安撫好,直到出了阮府,他也沒能將今日的正事提出半句。
周立跟在元弘身後,麵容陰翳看著身後緊閉的朱紅大門,不忿道
“一介商賈而已,主子何必如此低聲下氣?”
堂堂皇子,竟然跟一個低賤的商賈談了一個時辰的育兒經,這算什麼事?
元弘麵色也不是很好,可他畢竟城府深些,喜怒不形於色。
“若是普通商賈自不必如此,可他是天盛的錢袋子,國庫空虛,若將人逼走了,本殿將成為天盛的罪人...”
“有這麼嚴重嗎?”
“你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