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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落金風高 歲無魚 3813 字 2024-04-25

“乾得來!”衝著那整整一千個銅板的月錢,楚火落自信非常,拍了拍胸脯,但凡這孫屠戶肯點個頭,她立馬就能上去表演一個剝皮拆骨。

孫屠戶默了下,看著她乾瘦的身板,又盯著桌案上所剩不多的肉,再不去宰點新豬,熬不到正午就得收攤了。

罷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他轉頭支使了一個小工看著肉攤,從筐子裡扒拉出來件舊圍裙丟給楚火落,“跟我進去。”

肉鋪的背後是一個小院,孫屠戶兩口子連帶著那個小工一並住在裡頭,在靠近院牆的位置,是用黃泥磚砌出來的一個小窩棚,上頭鋪著稻草,裡頭放著一頭待宰的豬。

那豬前幾天便運來了,隻是孫屠戶的關門弟子摔斷了腿,他一個人哪能硬宰一頭活豬?是以,每天供吃供喝養到現在,豬都餓瘦了一圈,看得孫屠戶整個心都在滴血。

孫屠戶取出兩條粗如嬰兒手臂的麻繩,拋了一條給楚火落,這便要準備開始了。

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兩手搓了搓,“我捆前腿,你捆後腿,小心著些,彆被踹了。”

楚火落點點頭,把自己的圍裙係緊,再將麻繩往右手掌心繞上幾圈,以防脫手,卻見前麵那人都要將圈門拉開了,又硬生生頓住,擰過頭來,“……你真的行?”

“行!”

眼前的豬不是豬,是閃閃發光的白銀,這要是說不行,那還算是窮人嗎?

“這可不是鬨著玩,要是被踹傷了,一個不好,命就沒了,我可不賠的!”孫屠戶的手緊緊抓著門框,力道之大,幾乎在受了潮的木頭上捏出幾個指印來,“要是不行,現在說,我不怪你……”

楚火落麵上的笑意被一點點壓下去,等得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把圈門拽開,大步流星地闖進去,沒有半分禮儀可言,把屋主逼到了角落。

“開始吧!”

那自然的態度,孫屠戶都要懷疑誰才是師傅了,再多出口叮囑,倒顯得像是他害怕似的。不願被人看輕,孫屠夫就乾脆閉上了嘴,悶頭開始動作。

家豬雖不似其它猛獸有利爪獠牙,但禁不住它重啊,隨隨便便一個衝撞,那可比被流星錘砸上一下還要嚴重,是以,得先禮後兵。

孫屠戶把一早準備好的泔水倒進食槽,二人趁著豬“哼哧哼哧”享受美食之時,用麻繩鬆鬆地在它腿邊框出幾個圓來,而後兩手各握繩索兩端,屏息凝氣。

“三、二、一,拉!”

兩手突然發力,繩索“噌”地收緊,那幾個寬泛的圓圈頓時成了豬腿上的枷鎖,再綁上繩結——變故鬥生。

那豬非但沒被第一時間撂倒,反倒用那張沾滿食物殘渣的嘴朝孫屠戶啃去,不避不行,他側身一閃,繩索便鬆了,豬兩腿一抻,就撲到了他眼前,再一張嘴……隻怕要咬下半張臉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孫屠戶心下惘然,已閉上眼,準備等死了,卻忽聽得豬的哀嚎率先響起。

緊閉的眼睛勉強撐開一條縫,沒見著放大的豬臉,他頓時鬆了一口氣,癱軟著身子,用手背抹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再轉頭看,隻見零落滿地的木頭碎屑,腦袋被砸出一個大洞,哼哼唧唧地□□著,再往上,便是一腳碾在豬頭上的楚火落。

那四根粗壯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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