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尋千陌哈哈一笑，得體地向兩位紅塵渣女開始介紹自己剝葡萄皮的心得體會，總結下來都能些一篇作文了。
最後小侯爺貼心地拿出了三根精致的鐵製吸管，尖端可以刺破堅硬的果皮，直達深處。
衛染柔柔弱弱地看了小侯爺一眼，隨後紅唇微張，就將那吸管咬進了嘴裡。
如此嫵媚的姿態，讓小侯爺尋千陌直接臉漲的通紅。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動心了，這個女子當真是直擊他的紅心。
看著衛染吸了一大口，腮幫子鼓起的模樣，小侯爺眸子閃耀，正要提醒她慢點，然而一個可惡而冷漠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邊。
“慢點吸，想嗆到嗎？”
小侯爺一愣，抬頭一看，居然是張無機這個可惡的路人甲開口了。
“哼，要你管！”
衛染狠狠一口咽下去，烏魯烏魯地說道。
小侯爺雖然被衛染給迷的神魂顛倒，但他並不是傻子，或者說身在侯門的人，絕不可能是傻子。
他敏銳地感覺到二人之間似乎有貓膩，但是他下意識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不過衛染下一句話讓他大喜過望。
“你誰啊就管我？”
。。。
東陽學府。
此學府在整個莽朝也是名聲不小，年年的官員選拔考試，都有東陽學府的學子闖入前百，其中不乏進入前十的天子驕子，所以此學府在整個莽朝官場，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潛在勢力。
東陽學府占地極廣，幾乎達到了府城的十分之一。
此時正值晚課，按例是所有學子晚自修的時刻，但是某個自修室內少了幾個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幾個做工拙劣的稻草人。
而稻草人的臉上，還歪歪扭扭地用毛筆畫上了眉眼，遠遠看起來有些滲入。
直接將那第一個進來檢查的教習個嚇了一跳。
仔細核對名單後，他確定了缺席的人的名單，在其餘學子們的低笑聲中，一路小跑，順著崎嶇的院內石子路，一直來到了間不起眼的房屋前。
他停下腳步，按了按不住起伏的胸膛，隨後開口道：“秋師，晚自修，有幾個家夥擅自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婉約的女子聲音從屋內傳來。
伴隨著的，還有輕柔的書本翻頁聲。
“哦？是哪幾個？”
“是，羅嵐那三人，估計還有其他班級的同學，人數不知。”
“哦，那個小滑頭啊，去了哪裡？”
“去了，嗯，去了...”
那教習神色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就是不敢說出來。
“說吧。”
女子的聲音沉靜而溫柔，似乎帶著一絲奇異的靈氣，讓這名沒有修為在身的儒家教習平靜了下來。
“根據我的詢問，他們三個，去了紅花樓。”
女子沉默半晌。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此時我來處理。”
“是。”
“辛苦先生。”
教習整理衣冠，微微躬身，隨後離去。
過了一會兒，隨著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整理書籍聲結束後，房門打開。
素色布鞋，素色裙子，滿頭青絲簡簡單單地用一根玉簪子紮起，容貌極是清秀，第一眼望去，如山間靈霧，令人見之忘俗。
名為秋先生的女子，看了看周圍，似乎是在辨認方向，隨後便慢悠悠地沿著石子路離去。
。。。
此時的紅花樓二樓，張無機四人，已經在小侯爺的殷切期盼下，品嘗了不下數十種靈果，個個都是眼冒精光，氣質脫俗。
顯然是被補的不錯。
不過那紅衣女子隻是來者不拒地吃著東西，對於小侯爺本人，沒有任何的表示。
小侯爺尋千陌有些按捺不住，開始打探女的來曆。
“謝姑娘，敢問你出身何處？”
他邊吃果子，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而小渣女衛染則是柔弱地說道：“小女本是西邊蠻荒之地的人士，家中世代經商，為了逃避家中給我訂的娃娃親，隻好離開此地，尋求的我遠房親戚庇護。”
“好在半路結識了田姐姐，所以近些日子得她收留，還算短暫遠離了奔波之苦。”
“姑娘，若是不嫌棄，我在這東陽府有一處宅子空閒，不如去我那裡小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衛染正要說什麼，那田櫻卻是偷偷看了張無機一眼。
“尋公子，不瞞你說，妹妹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她此次離家出走，一方麵是未為了躲避家族聯姻，一方麵，其實是為了尋找她的心上人。”
尋千陌短暫一愣，隨後笑道：“那謝姑娘的心上人，姓甚名誰，如今身處何處呢？”
“不知。”
“他在走之前，隻給我留了一句話。”
衛染做出了一副悲傷的表情。
“什麼話？”
“我替你去摘天上的星星。”
噗嗤。
張無機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尋千陌皺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對衛染道：“姑娘這等離譜謊言也要信？”
“誰讓他騙了我的...”
衛染故作羞澀，話沒有說完，像極了一個懵懂而為了愛情勇敢奔赴的青澀少女。
原來此女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小侯爺尋千陌眼中的陰沉一閃而過，卻完全沒有逃過兩個紅塵渣女的感知，她們二人偷偷對視一眼，眼中的鄙夷是不約而同。
不過小侯爺此時想要的，還是衛染的舞姿，其他倒也不重要。
“隻要姑娘去我府上小住一月，我便發動自己的能力，替你去找那負心人可好？”
小侯爺雖然語氣溫柔，卻帶上了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可是，小女子，並非賣藝之人，如此做來，有辱家風。”
“姑娘你離家出走，登台獻藝，已經是走上了離經叛道的路子，而且我等生在天地間，何必拘泥於那條條框框，灑脫一些又有何妨？”
小侯爺目光炯炯地看著衛染，似乎想要將之吃下去。
而衛染再次做出羞澀而猶豫的小模樣，還趁著垂首的時候，悄悄喵了張無機一眼。
後者翻了個白眼。
“可是，我那心上人，可是世間第一等的美男子。”
“韻兒心中已經裝不下其他，隻想與他長相廝守共白頭，對於其他事情，完全沒有了心思。”
小侯爺看自己的勸說失敗，有些不耐煩，直接將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扔在桌上，平靜道：“這裡有一百兩，侯爺我雇你去我府上跳十天的舞，十日後，我送你離去，助你尋人可好？”
“可是...”
衛染還在作勢猶豫。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女人，不要違抗我，即便是田姐姐，也保不住你。”
田櫻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但是隱藏地極好，哪是上頭的小侯爺此時能夠察覺的。
“小弟，你不站出來說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