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庭有動作麼?”
張無機想起了那日今日仙府而後利索離去的化神修士。
“那南海巡天使邢凡柔徑直帶著神道宗的人離去了,回去也沒有對此發表任何評論,似乎是認虧了。”
“嗯,我知道了。”
“莽朝的人呢?”
“還在。”
“還在?”
張無機有些驚訝。
“是的,還在。”
陣法師點點頭,道:“那位公主倒是個霸道的,血凰軍就地駐紮,直接將大小離島的南海散修給清了出去,敢於反抗的,都殺了個乾乾淨淨。”
蕭纖纖在著手蠶食南海了麼?
“明白了。”
“煩請前輩送我去大離島上,我要去見蕭纖纖。”
張無機已經將六根龍柱悉數交給了真真,此時他對於真龍仙府已經沒有了控製權,所以隻能依賴陣法師。
後者聞言一驚,勸道:“無機啊,現在大小離島海域還是有無數不甘心的亡命之徒流竄,我們派出去購買物資的人,都常常受到驚擾,傷亡不小,真真大人忙於仙府複原,沒有時間理會此時,無機你出去,怕是有危險。”
“是些什麼人?”
“不清楚。”
“無妨,隻要不是化神修士,傷不到我。”
張無機的話語中流露出無比的自信。
陣法師見勸說無效,也不再堅持,直接一揮手,熟悉的光門洞開,透過此門望去,大離島近在咫尺。
“不能離大離島太近,那裡的莽朝修士有幾個特彆厲害的,會被他們窺探到仙府的位置。”
張無機點點頭。
“我想要回來的時候,會聯係前輩的。”
“萬事小心。”
。。。
此時的離島海域,有一隊血凰軍軍士在海麵巡邏,約莫十餘人之數,領頭的看穿著應該是名血凰軍校尉,氣息強悍,妥妥的金丹後期修士。
他們個個披甲執銳,目光冷峻,時時刻刻逡巡海麵,防備有宵小作亂。
即便是日夜巡邏,這幾日還是有不少的襲擊事件。
始作俑者不明。
這時候,突然一個軍士開口道。
“隊長,你看那邊。”
那名帶隊的校尉眸子微抬,順著手下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邊,一個青年在海麵行走,勝似閒庭信步,麵容看不大真切。
氣息晦澀,讓人分不清他的真實修為。
“一個人?”
“去看看。”
那校尉提了提手中足足有千斤重的長戟,用淡漠的聲音說道。
一隊人急速轉向,朝著那青年的方向禦空而去。
那青年一愣,也是發現了這隊莽朝士兵。
他似乎是沒有在意,依舊懶洋洋地走著。
“站住!”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在此地閒逛。”
強悍的氣息在海麵上升起,青年看著攔在他身前的那十幾人,當先的校尉更是殺氣四起,腳下海麵蕩起無數波濤,顯然是一員久經沙場的悍將。
“我是小離島人士,在自家閒逛,有什麼不行?”
青年微笑著說道。
校尉氣息一滯,這出乎意料的回答倒是有理有據,他一時沒法反駁。
“小離島全是漁民,最強的也不過就是個煉氣修士,哪來你這等人物?”
校尉站在張無機麵前,怎麼也摸不準這個青年的修為,此時心中謹慎之極,時刻戒備著。
“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
青年自然是張無機。
他從仙府出來後,就慢慢悠悠地朝著大離島走來,半路在想紅塵魔主離去前,對他的囑咐。
跟白發妖孽配合,在莽朝活動?
不會是要在莽朝攪風攪雨吧。
可能性比較低。
隨後就遇到了這隊血凰軍士兵。
他本想表麵自己的魔宗身份,話還沒說完,就麵色一變,道:“躲開!”
那校尉還想說些什麼,卻已經遲了。
腳下的海麵,轟然出現一道龐然巨爪,從海平麵之下赫然衝出,足足十丈左右,氣息恐怖,對著這一隊血凰軍士兵,連同張無機在內,就要狠狠捏下。
“散開!”
那校尉猛地吼出聲來,手中的長戟血色大盛,狠狠向下砸去,隻見那巨爪微微一滯,血凰軍畢竟乃是蕭纖纖麾下的精銳之師,反應與配合極快,眨眼的功夫,就有近半逃出了巨爪的範圍,包括那校尉。
巨爪繼續猶如泰山壓頂,無數的慘叫聲傳來,沒有逃出去的,都瞬間被那巨爪化為了血霧。
“桀桀桀。”
囂張的怪笑聲在四麵八方響起,校尉臉色一變,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已然升起了困人陣法,將方圓幾十丈的海域封鎖。
而七八名黑衣修士,依次浮現,個個氣息都在金丹。
那巨爪的主人,顯然實力遠在他之上,有可能是名元嬰修士。
“莽朝的狗東西。”
“都該死。”
為首一名金丹修士,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師兄,那邊還有一人。”
這時候,突然有人提醒道,他扭頭一看,發現先前與血凰軍對峙的那個青年,正好奇地盯著他們。
“一並殺了就是,囉嗦什麼。”
男子揮手,黑衣人們也不墨跡,直接出手,各式各樣的法寶招式朝著血凰軍砸去。
這幫人到底什麼來頭?
互相稱之為師兄弟,但是修行功法和使用的法器,完全不同。
有些離譜。
其中一個黑衣人直奔張無機而來,手中法器寒光閃閃,呼呼風聲傳來,張無機對此無動於衷。
這家夥是被嚇傻了吧。
黑衣修士暗道,心中淡淡的不屑湧起,口中念念有詞,法器脫手而出,裹挾著風雷之勢,直奔張無機胸口。
鐺~
那法器直接砸在張無機身上,顫抖不已,然而張無機紋絲不動,連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冷漠地旁觀戰局。
黑衣修士一時被震懾住,呆滯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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