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 穢血劍宗(1 / 2)

在張無機旁觀的時候,血凰軍小隊與黑衣人的戰鬥已經陷入了白熱化。

在那校尉的指揮下,血凰軍軍士們的修為雖然整體略輸一籌,但是配合無間,進圖有度,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戰陣,在黑衣人們的各式手段下,艱難地維持了下來。

畢竟損失了一半的人手。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若是沒有援兵,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血凰軍那校尉雖然麵色沉靜,但其實內心已經帶著一絲絕望,這群賊子的實力遠不止於此,先前那大手的主人,實力便不是自己可以抵擋的。

這裡已經被他們給封鎖了起來,求援都無法發出。

嗖,敵方的攻擊手段襲來,他微微偏頭,千鈞一發之際躲了開來,隨後一眼瞥到了戰場的另外一邊。

校尉呆住了。

隻見那先前吸引了注意力的青年,此時單手握住一名金丹期黑衣人的脖子,後者此時雙腿亂蹬,卻毫無作用,在那人的手裡如同一隻小雞般無力。

“哈哈哈,生死關頭還敢分神,找死。”

領頭的黑衣人見那校尉此時呆立當場,哈哈大笑,法器迎風高漲,狠狠地砸向前者。

校尉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悶哼一聲倒飛而去,血凰軍戰陣隨之而解。

“兄弟們,給我殺,把這些莽朝雜碎殺的乾乾淨淨,為我們的師門報仇雪恨!”

黑衣人們聞言,個個目光血紅,開始不要命地攻擊血凰軍。

“放,放過我。”

與此同時,張無機一隻鐵手牢牢地握住那黑衣人的脖頸,後者無力地掙紮著,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試圖讓自己喘一口氣。

堂堂金丹修士,此時麵色通紅,命懸一線。

他的目光中滿是哀求。

但是張無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哢嚓。

此人的脖子應聲而斷。

張無機隨後張口一吸,此人的神魂和金丹就被他輕而易舉地吸入了身體。

閉目片刻,張無機臉上露出一絲了然。

逆皇宗。

莽朝當年統一西州的時候,被攻破的宗派殘餘,在南海成立的聯合勢力。

意圖就是顛覆蕭家王朝。

而且他們似乎在密謀什麼事情,令張無機十分感興趣。

因為這幫家夥,人人身上有天道的氣息,估計與封天榜碎片有關。

有意思。

而此時,那血凰軍軍士們,死的死,傷的傷,已經被逆皇宗修士們控製了起來,唯有那校尉還在怒吼反抗。

張無機輕輕瞥了此人一眼,他顯然修行的是某種專為戰鬥而設計的功法,打起來頗為拚命,以傷換傷,消耗極大。

若是沒有支援,估摸著撐不了一刻鐘。

張無機搖搖頭,但是並沒有出手搭救的意思,他並非莽朝之人,況且先前這幫家夥態度也不咋樣,自己又不是聖母。

然而此時偏偏有人不長眼。

那逆皇宗頭領沒有出手,在旁觀校尉的掙紮,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眼見著大局已定,這隊莽朝精銳已經逃不過覆滅的下場,他得意極了。

想起當年自己師傅與師妹慘死莽朝修士劍下的慘劇,他癲狂地笑出了聲。

有朝一日,他定要殺儘莽朝的狗!

不過,師弟怎麼還沒回來。

他不是去收拾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青年了麼?

此人心中想起此事,隨後回頭一看,卻納悶地發現了那青年依舊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而師弟,他眼神一凝,看到了漂浮在海上,連一絲血液都沒有滲出的乾屍。

邪道修士?

逆皇宗的這名修士眼神頓時變得冷厲起來。

他緩緩禦空而行,立在距離張無機不遠處,與之對峙,仔細打量著後者。

怎麼看,也都是個金丹修士。

不過他性子謹慎,沒有貿然出手,隻是開口道:“這位道友,何必下此毒手?”

張無機低頭看了看那家夥的屍身,笑道:“若不是我身板硬一點,死的就是我了,還怪我下毒手?”

“你沒死。”

“哈哈哈,說得好,我沒死,他就不該死。”

“你們這群喪家之犬,倒是挺霸道,當初蕭家橫掃西州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這麼團結?”

“你!”

那逆皇宗修士麵色一變,此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根底。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

然而狠辣的話語還沒說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朝著張無機飛去。

心中大駭,卻無能為力,轉瞬之間,脖子就如同他的師弟一樣,被張無機死死地捏住。

他奮力掙紮著,卻無濟於事,終於認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

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

“暫且不殺你,說吧,你們逆皇宗,為何人人身上都有天道的氣息?”

張無機淡淡問道。

“我,我,我不知。”

此人結結巴巴道。

張無機眼神一冷,手上再次用力,後者心中大急,漲紅了臉斷斷續續地說道:“前,前輩,咳咳,我級彆不夠,無法知道,知道那麼詳細的事情。”

張無機略微鬆了鬆,後者大口喘氣。

“為何要襲殺莽朝修士?”

“血凰軍傾巢而出,你們來了幾個人,就敢打他們的主意?”

張無機有些不解。

“在下也不知,隻是接到長老命令,四處與血凰軍的小隊交手,能殺一個算一個。”

“你們長老在哪裡,什麼修為?”

“就在小離島藏身,元嬰初期修為。”

“把他叫過來。”

張無機淡淡道。

此人的目光中露出一絲驚駭,結結巴巴道:“我們長老在離開西州前,乃是魔道修士,為人狠辣之極,我若是如此行事,他不會放過我。”

“哦,那你先死吧,我換一個。”

“前輩前輩!”

眼看張無機麵露殺意,此人連忙求饒,掏出一個傳訊靈符便開始做事。

“我這就傳訊於他。”

此時的小離島。

一名看似尋常的客商,年齡似乎有五十餘歲,正坐在茶館聽說書,台上那說書人唾沫星子飛濺,臉色通紅,顯然是說到了高潮處。

“...那仙府頓時金光大綻,隻見天邊出現一道滾滾黑雲,轉瞬即至,將這大小離島海域蓋了個嚴嚴實實,在海麵上對峙的神仙們,也是個個目瞪口呆,不知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