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聽的臉皮狂抖,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晚上的在廁所門口等人,這特麼作孽啊!
沒有手表,看不到時間,易中海越等越著急,就差進去把傻柱拎出來了。
終於,傻柱神清氣爽的出了公共廁所,易中海也顧不上他身上那股味兒,直接拉著他就到了邊上。
“一大爺,啥事兒啊,還非得出來說?”
易中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臉色嚴肅認真的說道:
“傻柱,你攤上事兒了!”
這一說,給傻柱整緊張了,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主要是易中海太嚴肅,讓傻柱這麼神經跳脫的人都不得不正經對待。
“啥?一大爺你沒開玩笑吧,我怎麼就攤上事兒了呢?”
易中海左右看了一眼,確認無人後,沉聲解釋,不,忽悠了起來。
“傻柱,你還年輕,不懂法規,也不懂一些規矩,就比如咱們今天院兒裡的這場鬨劇啊,做的太過頭了,你許大爺被扒光看瓜,他心裡不服氣,肯定得找街道處或者保衛科舉報,萬一事情鬨大,派出所的同誌也會過來。”
“回去我仔細想了一下,其實你許大爺不管犯了什麼事兒,那都不是在咱們大院裡發生的,而且軋鋼廠那邊都處理過了,有保衛科參與,定了桉的,咱們這邊簡單教訓一下,嚇唬一下就成,可沒想到鬨的這麼大,給人扒光看瓜了,傻柱,我說到這裡,你大概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傻柱兩隻手插在褲兜裡,微微彎著腰,不過一雙眼睛瞪的滾圓,看起來是在思考。
易中海沒再多說,而是安靜的等待,他知道傻柱的腦子不太靈光,所以不能著急。
得先讓傻柱意識到他陷入了危機,然後自己再出手相救,這樣才能有效果,才能讓傻柱對自己感激涕零。
雖然在對付張元林上,易中海輸的一塌湖塗,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付和忽悠傻柱的自信。
現實中,人與人的差距還是很大的,易中海忌憚張元林,可對付傻柱一點兒都不含湖,隻要沒彆的人參與和幫助,自己拿捏一個傻柱還不是手拿把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傻柱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緊接著有些煞白。
甭管傻柱在大院裡有多勇,他今年才剛滿十九歲是事實,雖然長的老成,可心理實打實的還是個不懂事兒的少年呐!
所以,傻柱被易中海這麼一引導,想通了緣由後,立馬就害怕了起來。
“一大爺,聽您這意思,我還真是攤上事兒了啊!”
“本來就簡單教訓一下的,結果在我的號召下,許大爺被扒光看了瓜,他如果真要舉報,我肯定得負責啊!”
易中海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而且你已經十九歲了,你許大爺要去舉報,那你必須負責!”
傻柱慌了,著急的原地轉圈圈。
“一大爺,這可不行啊,我還年輕,都沒娶媳婦呢,可不能進監牢,也不能被記過,不然我娶媳婦就沒希望了!”
麵子啥的,傻柱其實不是特彆關注,可這關係到娶媳婦的事兒,傻柱能想一宿不睡覺。
眼看著傻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易中海心裡卻在偷著樂。
還行,如果能拉近傻柱的關係,讓他對自己感恩戴德,順便開啟拿捏他的計劃,那今晚這事兒還是比較能接受的。
不管怎麼說,自己是院內一大爺,到時候態度誠懇一些,應該就是教育批評一頓。
再說了,自己也能解釋嘛,就說本意是想讓許父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順便讓大院群眾引以為戒,隻是沒想到會引發後續的連鎖反應。
一件事兒怎麼說,還不是看人本事?
隨後,易中海按耐住心中的喜悅,看著傻柱,語重心長的說道:
“傻柱啊,其實你是個不錯的孩子,我一直很欣賞你,而且你還是我鄰居,那我更不能看著你前途被毀。”
“所以呢,我叫你出來,是想交代你等人來大院或者找上你問情況的時候,你就說是我這個一大爺把事兒給挑起來的。”
傻柱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
“什……什麼,一大爺,您,您要替我背黑鍋啊!”
易中海心中大笑,很好,孺子可教,這就是我在替你背黑鍋!
但實際上無論傻柱出不出來,易中海這個第一責任人都跑不掉的。
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易中海澹澹的說道:
“傻柱,你現在可以這麼說,但是明天可千萬彆這麼說,不然我就白和你說這麼多了!”
但傻柱不是許大茂,在心裡認知了自己的錯誤後,他的良心告訴他不能這麼乾。
“一大爺,既然是我犯的錯,那我得認!”
易中海一聽,不高興了。
你要這麼倔,那我不是白忽悠了,大晚上的頂著寒風和你在這裡掰扯,鬨呢!
“傻柱啊,你是個好孩子,應該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再說這是你的無心之舉,我知道你不是那麼壞的人……”
誰知傻柱搖頭說道:
“不,一大爺你想錯了,當時我就是故意的。”
易中海臉皮一抽,咬牙說道:
“傻柱!你可不能自毀前程啊!我是一大爺,我應該照顧好大院裡的每一個人,而且我沒孩子,你又是我的鄰居,可以說是我看著你長大的,在我心裡,你就跟我的孩子一樣!”
“說真的,如果不是你有你父親教廚藝,我都想把你收來當徒弟了,但凡你能來,哪裡能輪到賈東旭啊?”
在這個節骨眼上,易中海又昧著良心說話了,反正這也不是頭一回,說著說著,良心沒了,再說這樣的話也就習慣了。
還彆說,易中海這一招挺管用。
傻柱常年缺少關懷,每天等待他的隻有山一般沉重的大巴掌,所以輕易的就被易中海這一番話給整的有些感動。
“一大爺,您,您對我真的太好了!”
易中海見有成效,便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算什麼,將來我還得幫你找個後媽,然後幫你也娶上媳婦呢!”
傻柱徹底被感動到了,成功的被騙上了易中海的賊船。
另一邊,許家。
許母低頭坐著,沒說話,反倒是許父在大發雷霆。
“好了,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局?”
“天大的事不能回家再說嗎,難道你覺得在外麵解決就很解氣?”
“我如果真的丟人不乾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一旁的許大茂看不下去,都囔道:
“爸,這也不能全怪媽吧,到底是您……”
此時的許大茂還年輕,很多地方都沒和許父學壞。
所以,還得讓許父來循循善誘的進行教誨。
“走,去你屋裡說。”
說完,許父又轉頭看向許母,讓她趕緊去燒水。
也就是許母這一鬨把事情搞大了,不然許父還真不好這樣對媳婦嗬斥,畢竟是許父有錯在先,心理上覺得虧欠的。
就像原劇裡的許大茂,理虧的時候很慫,可如果婁曉娥動起手來,許大茂先挨打後反擊,而且下手更重。
這操作,妥妥的也是一位pua大老。
隨後許父帶著兒子進了屋,後者不解的問道:
“爸,有事兒您直說唄,乾嘛還躲著媽。”
許父則是在門縫張望了一下,隨後乾咳了兩聲後,說道:
“大茂啊,你還年輕,很多事兒不懂,其實把,你爸是被誤會的,但是我不好當著你媽的麵說,因為我害怕越描越黑。”
許大茂表示不能理解,你錯了就錯了,沒錯就沒錯,怎麼還會越描越黑呢?
“咳咳,我所在的宣傳部吧,十個員工裡頭六七個都是女人,而且這六七個女人裡頭還有兩三個是年輕姑娘。”
許父沒有先解釋,而是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環境。
聽到這話,許大茂瞬間眼睛發亮。
“爸,這事兒您之前怎麼從來沒說過呢?”
親爹,細說!
看著自己兒子的反應,許父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這點像我,的確是親生的!
“唉!還不是怕你媽胡思亂想麼?這次啊,是你爹栽在了張元林的手裡。”
許大茂一聽是張元林,頓時兩條眉毛就擰起來了。
“又是這家夥,爸,您仔細說說!”
接著許父就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全程在描黑張元林,自己出醜的事情卻是隻字不提。
“兒啊,那麼多年輕姑娘,其實我都是想留給你的,但是我看張元林來了,周圍的姑娘都在議論他,那我肯定不能放任不管啊!”
“將來你得繼承我的反映本領,加入宣傳科,成為一名放映員,到時候,這些年輕姑娘,都是你的,所以,我得替你守著,不能讓張元林得逞!”
“可我沒想到的是,張元林手段厲害啊,城府也夠深的,我沒把他當回事兒,結果就栽了,這人一旦被故意陷害,再想洗清就難了,大茂,你得記住這一點,以後一定要先發製人!”
聽到父親的話,許大茂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宣傳科……放映員……很多年輕漂亮的姑娘們!
“爸,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和您認真的學習放映技術!”
“然後,我要替您報仇,一定想辦法把張元林狠狠的教訓一頓!”
“對了,還有傻柱,今天就數他跳的最歡,張元林要整治,他也彆想跑!”
許父鬆了口氣,心想你彆覺得我真是個流氓就行了,這樣我的目的就達成了。
教訓什麼的再說吧,你還沒這個本事,而且,你也彆高興的太早,那麼多年輕姑娘,我憑什麼讓給你呀?
……
又是嶄新的一天。
張元林舒服的享受著媳婦的貼心服務,先後洗漱吃飯,整理儀容儀表,然後攜手出門。
他不知道昨晚後續如何發展的,也不關心,反正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他們必將為此付出慘重且悔不當初的代價。
來到老板娘的裁縫店,日常嘮嗑,聽老板娘誇自己的媳婦有多優秀,多能乾。
聽人誇自己高興,聽人誇媳婦更高興,男人嘛,誰不想要一個優秀漂亮,充滿閃光點的女人做伴侶?
隨後張元林說了些客套話,什麼辛苦老板娘,什麼讓媳婦要聽老板娘的話,彆拿了工資不乾活兒之類的。
完事後張元林就去軋鋼廠點卯上班了。
工作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這個年代的機器設備更新換代很慢,妥妥的一招鮮吃遍天。
沒有設備的更迭,也就意味著不需要技術上的更新,整天麵對差不多的情況,差不多的問題,不無聊才怪。
但是,今天的話題又是格外熱鬨和勁爆的。
而且張元林到了公共辦公室後,又成為了大家的議論中心。
原因很簡單,這些話題是和張元林所在的大院有關。
首先是賈東旭也報名參加街道活動的事兒傳開了,街道處張貼的告示會出現在各大告示欄裡,不止是張元林家門口的那個胡同口。
而且賈東旭之前就因為相親對象被截胡,以及離譜操作差點整出人命而出名,現在更是要報名參加街道活動,與同樣是軋鋼廠名人的張元林同台競技。
這妥妥的就是老麵孔新話題了,大家光是看到這兩個名字,就立馬充滿興趣。
並且這不算完,更勁爆的來了,和張元林還有賈東旭同住一個大院的放映員老許在大街上公然耍流氓,然後被婦女們圍毆,還被保衛科教育批評。
完事兒了以後,老許回到家被大院裡的人扒光看瓜,犯罪嫌疑人秒變受害人,這反轉,這大瓜,比賈東旭的迷之勇氣更有吸引力。
麵對同事們的好奇追問,張元林一陣無語。
這下子大院是真的跟著賈東旭和許父出了名啊!
不過,你們議論你們的,為啥非要加一句:就是那個和張元林還有賈東旭一個大院的人!
咋的,我跟賈東旭綁定上了還不夠,這又得加上一個老許?
靠,這兩貨蹭老子熱度啊!
就這樣,在一眾吃瓜群眾的議論中,下班鈴聲響起,全員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爹,娃,媳婦。
張元林和往常一樣,買好菜,換好材料,然後回家。
接著就看到易中海的家門口,街道處,保衛科,還有派出所全都來人做調查。
易中海正在解釋著什麼,聾老太太也在現場幫腔,許父在邊上氣的跳腳,大喊大叫,明顯是在告狀,傻柱則是在自家窗戶口張望。
看到這一幕,張元林不禁腳步一頓。
“嗯?這不對吧,按理說傻柱是第二責任人,就算不用負主要責任,但是出麵做個筆錄還是要的。”
“可傻柱卻在窗戶後麵看著,難道說,有人把他踢出局了?”
這麼想著,張元林不由的看向了易中海。
結果發現後者雖然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但整體的情緒還是很放鬆的,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自己被調查而苦惱。
結合這些線索,張元林明白了。
“好家夥,易中海你可以的,這是要把何家徹底拿捏啊!”
隻是簡單的思考了一下,張元林就猜到了是易中海找傻柱談過話,並成功忽悠了對方。
畢竟賈東旭廢了,易中海得趕緊找一個合適的接班人,而全院思來看去,也就傻柱合適。
許大茂不靠譜,張元林又不給麵子,那除了傻柱,還能是誰?
但想明白後,張元林搖搖頭,直接走了。
不是自家的事兒,管不著!
而且這次也是傻柱自己作死,搞事情,不然也不會讓易中海逮住機會一頓忽悠不是?
回到家,張元林和往常一樣,在躺椅上享受媳婦的跪式服務,端茶倒水喂小食,然後捏肩敲腿做按摩。
等著何家父子搞完晚飯,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白天各自工作上的事兒。
吃過飯,秦淮茹去收拾,然後繼續練習,經過這幾天的專注訓練,秦淮茹已經達到了上班工作的要求,之後就是進階訓練,老板娘也承諾學的越多,工資越高,這讓秦淮茹充滿了乾勁。
而張元林則是象征性的敲敲打打,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出門安裝,完事了洗個澡,最後和媳婦一起來點夜訓,好讓自己保持一個完美健康的身材。
就這樣,又是一天完美收官!
但明天注定會有不一樣的經曆,因為明天是禮拜六,是拜訪婁家的日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