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興亡百姓苦,人神何區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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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雁城內土牆高壘,城內以奚戎人為主,男子高大威武,女子高挑豪爽。

靠近北地多是草場旱地,南地則為河穀高山,城邦建立在河流之上,護城河環繞城邦,高山庇護易守難攻。

神族視其蠻夷未開化且鳴雁城靈氣稀薄不屑收攏作為封地,故而這塊土地上的人們未曾受到神族的迫害。

此城中的奚戎人大多是少皞氏的子孫,周邊的人群聚集之地也都是鳴雁城的附庸。

姑娘彎腰鐮刀割下一把穀粟,轉過身放地上用草繩捆好,她身上的麻衣線頭毛糙,穿著草鞋的腳指頭被草割出細小的口子,她身材纖瘦,個子比起南地女子要高些。

鵝蛋臉上不怎麼掛肉,眉毛很濃淡相宜隻勾勒出形狀,鼻骨纖巧挺直,眼角尖銳眼尾上揚,給人一種英氣之感。眼睛留白恰到好處,哪怕瞪大眼睛也不會顯得呆滯,唇色像是天生淡紫色。

她的手腕上有一處烙印,那是奴隸的標記,子青檀不做活計的時候經常拿袖子遮住,可就算是遮住羞辱的標記,也改變不了她的命運。她是穎穀交換給鳴雁的三百奴仆之一,子青檀被分給不受寵的公子渥丹做下人。

在公子渥丹的封地上的田地上耕作,自天神降世後日月四季皆被打亂,這農地裡的糧食隻能憑借運氣收成,好在這幾日能種田的平地沒有受到天神的影響。

“子青檀,王宮剛剛派人來信說是要你趕快回去。”遠處的管事朝著她喊道,她把手中的活放下,以為是幻聽就挺直腰望了過去,待管事再喊了第二遍,她才匆忙跑過去。

烈日之下,管事滿頭大汗,田裡的奴隸也都稱管事沒空搭理他們,趁機杵著鋤頭休息一會兒。

待子青檀跑到他麵前,他上下打量一下她,這丫頭平日乾活最多,也是最讓他放心的一個:“聽說你以前在興城是做歌女的?”

子青檀回道:“奴的母親是歌女,當時奴還未入興城就被發賣了。”

“算算年紀也是,我看你也是可憐,好心說一句。不管會不會到時候你也得會哼兩句調,知道嗎?”管事也是良心發現,子青檀的年紀跟他女兒差不多大,便心生憐憫暗示她抓住機會。

子青檀壓低頭,點點頭:“奴知道了。”

她回首看著田地裡的奴隸,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有何改變?總歸是苟且偷生,能活下去也容不得她選擇。

管教阿嬤是個年老的婦人,負責教習。她們一行被挑選上來的奴仆都是濫竽充數臨時找來迎接天神的歌女,當輕盈的霓裳穿在身上,姑娘們的臉洗乾淨敷上脂粉,管教阿嬤緊蹙的眉頭才稍稍放鬆一些。

奚戎人不善雅樂找不出會中原歌舞的樂師歌女,恰好從潁穀來的這批奴仆裡有興城人,興城乃是舊時禮樂之都,公子渥丹想著這批人裡終歸是有會歌舞的。

子青檀高挑的個子在這群人當中也是顯眼的,阿嬤讓她站在最後一排,走過她時也驚異於她的容貌,大氣明豔讓人一眼難忘。

“這丫頭長得倒是齊整。”阿嬤伸手摸了摸她耳垂上的碧玉喃喃道。

子青檀抱著琵琶微微欠身,對管教阿嬤畢恭畢敬:“謝阿嬤。”

鳴雁城內舊王宮內歌舞升平,低位落席著一位墨衣青年,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笑起來的時候兩側有酒窩,公子渥丹正雙手舉杯敬高位上的白衣神君:“下民敬神君一杯,願神國國祚昌盛。”

啟旻祀輕笑一聲單手朝這位少皞氏王族後裔回敬,二人相視一笑都喝下這杯代表友好的酒。

“本君曾聽聞鳴雁地處北野乃是蠻夷之地,不懂這禮樂更不懂風雅,本以為此番前來定是掃興而歸,卻沒想到鳴雁還有這般仙樂舞奏,當真讓本君大開眼界。”啟旻祀坐在舊王之位上,托腮儘情享受舞姿曼妙的歌舞。

兩旁的編鐘像是新鑄的,上麵的花紋雖古樸但也是風雅至極,樂師敲打編鐘發出的聲響,清脆明亮,悠揚動聽,讓啟旻祀不得不承認人族在享樂這方麵簡直是登峰造極。

公子渥丹神情閃過一絲狡黠,麵朝偏殿拍了三下掌,一群身著霓裳眉目嬌豔的舞女掩麵出場,他從席座上起身走到大殿中間拱手向上行禮,揚起微笑:“渥丹自幼通曉音律,讓渥丹獻曲一首以敬神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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