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人,大刑伺候!”趙正珅被他說道心坎上,不由得惱羞成怒,便想用大刑逼迫這二人服軟,卻在此時。
墨嵐總覺得有鬼,於是出聲阻止了趙正珅的逼供。
“等一下!趙大人,屈打成招可不是好辦法,不如讓他二人分說分說,否則日後這青鷹縣人人都在背後議論,讓你背負罵名,如此,我祖父即使看重你,也礙於百姓,隻能作罷!”
趙正珅正要反駁,但看她手裡拿著百香珠轉啊轉,又陪上笑臉,“秦公子有所不知,這夫妻二人為人霸道,惡意殺害我那侄兒身邊的小廝,事後還縱火,想要想毀屍滅跡!”
“你胡說!那日分明是,分明是......”那秀才急於道出真相,懷裡的夫人突然抖如篩糠。
“老耿!帶這位夫人去偏廳,找個大夫給看看!”墨嵐站起身,走到那夫人身邊。
伸手試探,發現她神誌恍惚,嘴裡念念有詞,不要,不要!這是受到過度驚嚇後,留下了心理障礙。
趙正珅感覺自己被這小子無視很多次了,言辭間也不客氣起來:“秦公子,此乃犯婦,何須瞧病,本官看來不過是裝的。”
此時,不知去哪兒的劉和裡從後門走進來,不知在趙正珅耳邊說了些什麼,讓他眼前一亮,整個人突然精神了許多。
“肅靜!”
“趙大人,我們安靜著呢!”
“咳,先讓犯婦去看病。陳秀才,既然你說本官汙蔑你殺人,哪好,本官給你這個機會,你麵前站的,是京城來的大官人,你便分說分說,如果本官真的汙蔑你,他會為你做主!”
趙正珅說完,一臉笑意的看著墨嵐。墨嵐被他盯著,有些犯怵!這老狗,可是有什麼手段她不知道?
那陳秀才看了看墨嵐,不過十六七的年紀,白白淨淨的,帶在腰間的玉佩,價值不菲。
他曾去過京城,隻有那裡的官家子弟才有這副打扮,隻怕這人不是與那狗官一夥的,就是太過年輕,已被他欺騙。
兩相比較,陳秀才更傾向於是後者,至少這是唯一的希望,能讓這小官人認清這個狗賊!
“大人!”陳秀才跪直了,對墨嵐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兩年前
閻三刀喝得醉醺醺的走在街上,沒一個人敢接近他。
突然他抓過一個小孩,把臉湊得很近,那小孩被嚇得有些發呆,隨後閻三刀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拎起他往旁邊一甩,那小孩砸在一個攤子上,疼得哭不出聲。
“長這麼醜,隔~看得老子倒胃口!”
眾人嚇得紛紛轉頭,可他卻盯上了出來買菜的陳夫人,搖搖晃晃的向她走去,“小娘子,跟爺回家,讓爺好好寵愛寵愛你!嘿嘿嘿!!!”
陳夫人嚇得往前就跑,閻三刀追了兩步,卻因為喝得太醉,左腳絆了右腳,麵朝下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此後,便是陳秀才出門采買,不敢再讓自家夫人出去。
誰知,那閻三刀賊心不死,趁著白日陳秀才出門教書,便強要了陳夫人。
陳秀才提刀趕回來時,隻聽見自家夫人的哭喊。
閻三刀的小廝死死攔住他,不讓他進去,兩人扭打起來,突然那小廝沒了動靜。
陳秀才拔出插在那小廝胸口殺豬刀,衝進房裡,一刀捅進他腰裡。
奈何閻三刀又高又壯,那一刀根本要不了他的命,自己反而被他一把甩在一旁,讓他跑了。
陳秀才收拾行李,準備連夜離開青鷹縣,但......
還未到夜裡,便有一群衙役衝進來,圍著他們。
趙正珅為了儘快結案,沒有升堂審問,直接定了他夫妻二人死罪,還把那小廝的屍體扔回他家院子,一把火燒了。
“哈哈哈,說得好,既如此,本官判了你們死刑,你夫妻二人被關押在大牢之內,又是如何逃離,到黑嶺去做那黑熊呢?可是有人幫助你們?”趙正珅一臉無懼的看著他。
“是我,我騙了大牢裡的衙役,說我還有藏有銀錢,想要他幫我帶給嶽丈大人家,他不知在哪兒,我便讓他帶我去,出去以後,我便趁機打暈了他,扒下他的衣服,趁著大牢換值時帶著我夫人逃了,偏偏我們出不了青鷹縣的地界,因為你這狗官在各個要道都派人看守!這些年,凡是被你們所欺負,被冤枉的人家,隻要敢離開青鷹縣,就隻有死路一條!”
不知為什麼,墨嵐總覺得陳秀才在隱瞞些什麼。
他一個文弱書生,即使那衙役是酒囊飯袋,也是訓練過的,起碼是黃境下階一二品,趁機打暈,怕是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