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劉家,二十年前和皇商沈家有了生意上的往來,成了當地的首富,不過三年前,就與沈家斷了貿易往來,其中原因不明。
午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黑嶺,此時正值冬季,那黑熊通常都在洞穴裡睡覺,實在餓了就半夜闖到百姓家裡去偷家畜。
要知道,這時代,一頭豬,一頭牛都是一個家庭的主要經濟來源,有時沒有圈養畜生的人家戶被它闖了去,便要吃人。
路上遇到一個樵夫,聽說他們是去獵熊的,好心規勸,又見他們人多,不聽勸,隻好搖搖頭走了。
墨嵐使喚人在黑熊必經之路挖了三個大坑,前兩個不過一腳深,第三個有五米多深,下麵放上他讓趙正珅打造的三角倒槜,上麵放了一張網子,再在上麵鋪上一層草。
墨嵐在上麵倒了些許蜂蜜,催動靈力,那蜂蜜的香味便四散開來。
趙正珅鄙夷的看著她做這一切,他當是什麼高招呢?不就是最原始的捕獸坑?
卻不知她在催散蜂蜜後,在上麵加了她這幾日搗鼓出來的迷香,隻要那畜生低頭嗅一嗅,保管中招。
看了看四周,不見劉和裡和閻三刀,墨嵐心中立刻有了防備。
不一會兒,老耿臉紅脖子粗的回來了。
“耿爺爺,怎麼樣?”
老耿握拳輕咳一聲:“少爺還是不知道的好,反正對我們此行無礙。”
很快,夜幕降臨,那黑熊循著香出來了,隻不過體型有些奇怪。
隻見它小心翼翼的靠近第一個坑,一腳踩下去後,連忙退了回去,然後反複確認隻是一個小坑後,又繼續往前,第二個坑讓它嗅了嗅,就在它即將靠近第三個坑的時候。
閻三刀突然衝了出來,一個打滾兒就和黑熊臉對臉了,嚇得他往後一倒,掉進陷阱,尖槜刺穿了他。
那黑熊掉頭就跑,沒跑兩步,腳步一軟,便直直的栽倒在地上。露出兩雙鞋子,獸皮也鬆鬆垮垮的吊在身上。
有時候,披著獸皮的才是人,而有時候,是人麵獸心。
清晨。原本安安靜靜的青鷹縣,此刻突然沸騰了起來!
“哎!聽說了嗎?那閻三刀死了,聽說死得極其詭異,他和趙大人陪京城裡來的一個什麼大官人去黑嶺抓黑熊,結果自己掉進捕獸的陷阱裡,被紮死了!”
城門口的小茶棚裡此刻堆滿了人,吵吵嚷嚷的。
這些人裡有的平日就被閻三刀欺負,或是家裡人被他欺辱過,此刻聽說他死了,紛紛拍手稱快。
更有人說,這是老天看不下去了,直接送他下了地獄。
墨嵐一行人回來時,聽到這些話,不禁皺了皺眉,老天嗎?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墨嵐的馬車,很好,就你來背鍋了,冒充秦家的,也是你自找死路。
茶棚裡突然有人出聲,“你們說那閻三刀的死會不會和京城裡來的那位有關,畢竟此前那狗賊日日作惡,也不見老天收了他。果真如此的話,那趙大人.....”那人話說一半,任憑人們去猜想。
坐在馬車裡的趙正珅突然握緊了拳頭!真要他的命,也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衙門
“肅靜!”趙正珅坐在太師椅上,手持驚堂木,一臉嚴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鐵麵無私,正氣凜然的清官。
堂下,一對夫妻帶著鐐銬,跪在一起,女子有些神誌不清,那男的則一臉視死如歸。
“本官且問你,為何在黑嶺裝作黑熊,你夫妻二人,早已被本官判處死刑,竟敢披著熊皮,擾亂一方百姓安寧,那些上山失蹤的人,可是被你夫妻二人所謀害,從實招來!”
趙正珅有些咬牙切齒,他不敢衝秦季延發火,隻好把怒氣壓下來,此刻全部發泄在這兩人身上。
那男子有些乾瘦,雖然跪在地上,背脊卻挺直。
“你這狗官,仗著自己當官的身份,收刮民脂民膏,與賊人為伍,汙蔑我與我家娘子殺人,你若要殺,便殺!休要在此,冠冕堂皇!空口白牙,張口就來,你既以認定了是我們所做,就連細節你也想好了吧。”
“陳秀才,本官勸你,不要不識好歹,你夫妻二人可是受什麼人指使在黑嶺裝神弄鬼?說實話,本官便可饒你二人性命,戴罪立功!”趙正珅麵向堂下的二人,眼睛卻瞟了瞟坐在側邊的墨嵐。
那秀才摟住自家夫人,發狠的看著趙正珅道:“沒人指使我們,裝神弄鬼?嗬!若這世上真有鬼,也是你趙正珅,心術不正,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