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皇宮門口已經到了,佛經我收下了,我要上我家的馬車了,二皇子您慢走。”
宮平成欣慰的點點頭,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墨嵐直接翻上馬車,連凳子都不踩,“啪!”的關上了馬車門。
“不愧是未來的五皇子妃,性子和五弟一樣,雷厲風行的,般配!般配啊!”
墨嵐坐在馬車裡,頭疼的聽著他說這些話,她從前見過的念佛之人都是從容淡定,話少的可憐的,話癆,還是第一次見。
艾香無辜的眨了眨眼,“小姐,怎麼是二皇子送您出來啊?”
墨嵐一臉的劫後餘生,“快彆提起他了,對了,去備些禮物,繞道,去舅舅家。”
宋家連著出了兩位太史令,一個是她的舅舅宋清林,另一個就是她表哥宋潤生,父子兩科舉中第後都是從太史令做起。
她手裡拿的手抄佛經,自然是送給他舅舅的壓驚禮。
宮平成闖進玉牒館的時候,他舅舅被請去幫忙編修,當日在場的全被皇帝留在宮中,不給吃喝三日。
她這舅舅隨了外祖父,是個文弱書生,修為至今都還停留在靈者,三日不吃喝差點要了他的命。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提起這件事,他還是一臉後怕。
墨嵐將佛經交給他的時候,明顯看到他神色僵硬,“我還以為這個月不會再送來了,沒想到嵐兒你給我送來了。快坐!”
宋清林拿著手抄佛經,輕輕地歎了口氣,讓下人送到他的書房。
“舅舅,今日家裡怎麼這麼安靜?”
宋清林看著堆在桌上的一堆禮物,搖了搖頭,“嵐兒,太奢侈了,以後來舅舅家不許帶東西。什麼?你說什麼?”
墨嵐乖巧地看著他,“我是問今日怎麼就您在家?”
宋清林一臉委屈,三十多歲的人,雖說俊朗些,可如今還和一個白麵書生一般。
“你舅母今早去城郊軍營了,鶯兒跟著去了,你哥哥今日還待在翰林院沒回來,嵐兒!”
宋清林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她,淚花在眼眶打轉,“你今日陪舅舅用晚飯吧,舅舅已經好幾天沒有人陪伴了!”
墨嵐嘴角抽搐,她舅母蘇熙白是當朝唯一的女將軍,生下了一男一女後直接請奏駐守城防營,也不知是不是他外祖父基因太強大,接連幾代都是男從文,女從武。
聽她娘說,她舅舅年輕的時候是京城裡的四大公子之一,他是最富有書卷氣的公子哥兒,舅母一見傾心,窮追猛打。
成親那日,仿佛他才是那個出嫁的人,哭得跟淚人似的。
想到這,墨嵐噗嗤笑了出來,“噗!咳!好啊,嵐兒好久沒和舅舅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