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一副小白臉模樣,雲舒彆是中了美男計吧?
腦海中各種各樣的陰謀論來來回回倒騰了好幾遍,大皇子重重擱下了手裡的毛筆——
雲舒和廢太子不一樣,
從前的廢太子僅僅隻是因為有著一個中宮嫡子的身份,便得到了朝中絕大部分,尤其是父皇的絕對支持。
穩則穩矣,但他之後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動搖這份穩固。
而雲舒這個太女卻是在朝中幾乎無人支持的情況下,由父皇在眾人未曾反應過來之前,一舉推上去的。
剛開始或許不那麼穩,可她的每一步,卻都是在夯實鞏固著自己的地位!
大皇子甚至都不敢想若是繼續這麼放任下去,雲舒的太女之位究竟會穩到何種地步。
即便是現在,她都已是遠比從前那個廢太子要難對付太多了。
倘若這次能夠再抓住機會,他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失誤了。
他有一種直覺,若是這次能成,興許他真能一舉除掉雲舒!
……
三日後,在折損了好幾個自己安插得極深的眼線後,大皇子終於如願打聽到了部分消息——
“按宋太醫夫人的說法,此番雲舒將那些太醫送去城外莊子上讓他們醫治的,必然是會傳染的疾病,
否則那宋太醫也不會憂心忡忡,甚至還在睡夢中念叨出萬一他也染上了什麼之類的話。”
“……殿下。”
被大皇子喚來一道商量對策的幕僚沉吟片刻,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您說,會不會是天花?”
“天花?”
大皇子怔了一下,眼底很快也爆出了一陣精光:
“是了,朝中已經收到消息,說北襄瘟疫爆發,如今邊境那座小城,幾乎已經因為天花的肆虐變成了空城!
那些刺客既然來自北襄,說不定就是染著天花過來的。
那日在天外天酒樓,雲舒身邊的龍影衛與刺客交手,很有可能已經染上了天花。
城外莊子上如今等待救治的人,極大可能便是那名龍影衛……”
“若僅僅隻是一個龍影衛,還不至於這般大動乾戈。”
幕僚沉聲分析道:
“依在下之見,太女殿下興許是想借此機會,直接找到治愈天花的法子!”
“治愈天花的法子豈是那麼好找的?”
和之前宣武帝聽聞此事時的反應一樣,大皇子先是下意識地否定道:
“自古以來,多少名醫都在尋找治愈天花的法子,卻終其一生也未能如願。
她雲舒雖說……雖說此前是折騰出了不少從前沒有的東西,
但醫術終歸是不一樣的,這醫術,難道還能憑空變出來不成?”
“這個在下的確也是想不明白。”
幕僚微擰著眉心,雖想不通,但卻依然堅持自己的猜測:
“不過要想解釋陛下和太女這次的行為,也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殿下。”
幕僚神色無比鄭重地道:
“倘若這一次也讓太女殿下把此事辦成了,隻怕您以後……”
後麵的話,幕僚沒有說完,但任誰都能明白他這未儘的話語究竟是什麼——
雲舒若真能連這個都解決了,大皇子將再無半點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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